叶秋一边防备着蓄势待发的孟婆,另一边猛地推了他身后的第五霏霏一把,低吼道:“跑!”
“你疯了?”看着一只手紧紧抓着血腥拳套的叶秋,第五霏霏那漂亮的大眼睛之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作为第五青天最喜欢的一个重孙女,守夜人的梅花A,第五霏霏还是很有见识的,虽然平时有些任性,但是现在,她很清楚,这不是自己任性的的时候。
孟婆实在是太强大了,第五霏霏甚至比叶秋都要更清楚,孟婆到底有多强大,因为孟婆身上的气势,即使是和自家的老祖宗第五青天相比,也已经相差不远了。
毕竟,孟婆可是号称巅峰宗师之下的第一人,其境界距离巅峰宗师估计也只剩下半步了。
这样的对手,绝对不是现在的叶秋所能够应对的,就算那女人说好了只用一招,但是如果孟婆真的全力以赴的话,一掌便足以重创甚至杀死叶秋了。
所以此刻,第五霏霏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担忧,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叶秋的肩膀,奋力的阻止叶秋去拼命,仿佛这样就能救下叶秋似的。
“滚开,赶紧走,离开这,越远越好。”只不过叶秋现在却没有和第五霏霏煽情的心思,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几步之外,孟婆的身上,一把便推开了第五霏霏,然后示意蝎小队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带着她离开,跑得越远越好。”
叶秋知道,待会,这里就会成为自己和孟婆之间的战场了,对于这场战斗,叶秋没有任何的把握,不客气的说,就算孟婆只出一招,叶秋也没有把握能够接下来。
所以,叶秋自然喜欢第五霏霏几个人离得越远越好,这是他的战斗,第五霏霏他们的实力差的太远了,根本就没有能力掺和进来,事实上,以孟婆的实力,光是战斗的余波,便有可能会伤害到第五霏霏他们了。
“好,这里交给您了。”相比于现在的第五霏霏,蝎显然要理智的多,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帮不上忙,所以冲着叶秋点了点头之后,便拉着第五霏霏,朝着门外跑去,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
而第五霏霏见状,也是着急了,不过似乎现在第五霏霏也已经冷静了一下,明白自己在这帮不上什么大忙,甚至反而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叶秋分心。
所以,第五霏霏也不说话了,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犹豫了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说道:“叶秋,你小心点,这个,给你。”
说着,第五霏霏便将一个比巴掌略大一些的护心镜递给了叶秋。
“你一定好活下来。”
“放心吧。”看了看一副快要哭出来表情的第五霏霏,叶秋努力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让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而后一把接过护心镜,然后对第五霏霏说道:“赶紧走,离开这里。”
这一次,第五霏霏终于没有再磨蹭了,虽然她现在极其的担心叶秋,但是她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没有在犹豫,跟着蝎小队的人便离开了房间,朝着仓库外跑去。
对于第五霏霏一行人的离开,孟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这在叶秋的预料之中,居他所知,孟婆并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宗师,虽然是地府的高手,但此人并没有滥杀无辜的记录。
至于找上叶秋,也只能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毕竟,叶秋的老师是夏闻天,而夏闻天和孟婆之间有着旧怨,现在夏闻天不在,那么这笔账,也只能算在叶秋头上了。
而叶秋也没有躲避的意思,显然是打算接下孟婆和自家老师之间的仇怨,硬接对方一掌,了解旧怨。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眼看着叶秋和第五霏霏告别,第五霏霏一行人离开了废旧仓库,孟婆始终都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一直等到第五霏霏走远,孟婆终于开口道:“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
闻言,叶秋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先将第五霏霏递给自己的护心镜挂在了胸前,在接过护心镜的时候,叶秋便已经发现了这护心镜的非同寻常,这看起来并不算很大的护心镜,显然是一件地级兵器,应该是第五家的人给第五霏霏护身用的。
不过现在,倒是便宜了叶秋。
而叶秋自然也不会客气,和一位接近巅峰宗师的高手过招,叶秋当然是希望自己保命的底牌越多越好,所以直接便将护心镜挂在了自己的胸口,而且用气血激发这面护心镜。
瞬间,原本古朴的护心镜便改变了形态,如同流动的液体一般,护心镜随着叶秋气血的运作,化为了一件铠甲,护住了叶秋身上主要的几处要害。
随着护心镜的激发,叶秋瞬间便感觉到,自己被护心镜保护的部位,防御力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估计就是硬抗宗师级的攻击,都不会有问题。
当然,与此同时,叶秋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血开始飞速消耗。
这也是正常,一般情况下,武者兵器的级别越高,所消耗的气血也就会越庞大,不是所有的武者兵器都和血腥拳套一般,不需要消耗大量的气血,相反,在使用的时候,武者兵器还能够反哺给使用者气血的。
不过要不是万不得已,叶秋是真的不怎么想去使用血腥拳套,这件武者兵器,实在是太邪性了,在叶秋突破宗师之前,根本就没有能力真正掌握着玩意,如果使用的次数过多的话,叶秋很有可能会性格大变,沉沦于疯狂和杀戮。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叶秋拒绝了,感受到体内气血飞速的消耗,叶秋明白,自己体内的这点气血,绝对是没办法长时间支撑三件地级兵器的,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叶秋便戴上了血腥拳套。
在戴血腥拳套的一瞬间,叶秋的双目便开始变得猩红了起来,猩红的光泽开始在叶秋的眼眶之中流转,同时叶秋的气势变得更强盛了,但也变得越发的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