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
齐承安在庭院里悠闲的烹茶品茗,似乎岁月静好。
一只洁白的信鸽飞进齐府,不一会,他的心腹就拿着一张纸条进了庭院。
“家主,是刘司马的来信。”
齐承安接过,看了一眼,面上浮现出不屑。
“胆小如鼠,怎堪成事?”
齐承安把纸条递回给心腹,心腹看完后,道:“毕竟是陛下圣谕,刘司马自然不敢明着违逆。陛下让刘司马早日平定叛军,这于家主的计划有悖,这该如何是好?”
“让他再多拖几天。或者故意输几场不就行了。那吕将军有何惧?一个只知打仗的莽夫罢了,要骗他还不容易,若他有所察觉,直接杀了就是。”
“家主英明。只是陛下手眼通天,叛军迟迟未平定,日子久了,陛下定然生疑。”
齐承安端起茶杯轻晃,看着茶水在杯壁里流淌,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痴迷的满足:“快了,不需要多久。我一边和叛军合作,一边和玉瑶合作,一边和杨兄等人布谋,一边又暗地里算计陛下的枕边人,我劳心劳力,费尽周折,所求的东西很快就能得到了。”
那心腹也露出真心的笑意,恭敬的道:“恭喜家主,离大权在握、报仇雪恨不远了。”
齐承安无声的笑了起来,整张脸显得有些阴骇。
“太师这个老狐狸,这一次我一定能弄死他!太师一死,陛下若是一气之下‘重病’,那么朝堂之上还不是我们几大士族说了算。到时候金兄和杨兄再把我官复原职,你说,这璇玑的天下还不是我说了算吗?哈哈哈哈哈……”
“对了,簪夏那孩子最近怎么样?”
心腹答道:“按家主的吩咐,簪夏小姐最近这段时间都在练习玉侍君的言行举止。”
齐承安轻呷一口杯中茶,嘱咐道“嗯,派人好好看着她。她那张脸简直是老天爷给我最好的礼物。告诉她,让她听话一点,若不是我把她救下,如今她还不知在哪个青楼里被折磨呢,哪有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等时机到了,就以我流落在外私生女的身份将她迎回,让她在众人面前亮相。”
心腹笑道:“到时候玉侍君杀了太师,又刺杀陛下未遂,被家主您正法,家主有了救驾大功,再安排簪夏小姐入宫,这璇玑天下,便尽在家主之手了。若是过几年,簪夏小姐怀了帝嗣,而陛下重伤不愈……”
齐承安与心腹同时露出得逞而残忍的笑。
齐承安摆摆手:“不,陛下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呢?他可得好好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再无力与我为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掌控璇玑江山!”
“家主圣明!”
“如今太师那老狐狸闭门不出,陛下又对威尚辰一事宛若未闻,着实让人费解。”
心腹诡秘一笑,“可要让陛下的枕边人添把柴火?”
齐承安道:“此事不能太着急,太着急反而容易出乱子。你去给刘司马回封信,让他再坚持几日,我会和沅珂大军商量,让他们假意输几场,再引吕将军深入追敌,除之。叛军一事越乱,他就越忙越担心。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等到他心力交瘁之时,就是他最容易输的时候。”
“是。”
“家主,属下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这刘司马之女已经嫁与肃浔侯,刘司马与陛下已经结为姻亲。家主让刘司马做出这些事,刘司马会答应吗?万一他偷偷告密怎么办?”
齐承安“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他女儿成了帝后,我要他做什么他也得做!他的把柄在我手上,他一辈子都得忌惮着,唯我马首是瞻!”
“还有,把苏陌颜也上了道奏疏一事告诉威国主,奏疏中写着威国主贼喊捉贼、过河拆桥,太师传言就是威国主自己传出去的。告诉他,陛下已经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