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白看着温裙,她的眉眼秾丽,一双清澈圆润的眼眸似天上的星辰,艳丽的红色衣裙衬得她肤色雪白,尽显少女娇艳美好的鲜活。
他知道,她虽然不看重首饰衣裳,但也是一个爱漂亮的小姑娘,尽管懒散,但从不敷衍苛待自己。
温家人给她买的新首饰新衣裳,她每天都会穿戴。心情好了首饰多戴些,犯懒了就随便戴个耳环和流苏,但少女娇媚的容颜从不会被艳丽精致的衣裳首饰挡住光芒。
她给他簪了一朵红色的花,那他便也给她簪一朵相同颜色的花。
白白微微抿唇,纤薄的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修长苍白的手指拿起一朵绯红娇艳的花朵,温柔小心地簪在温裙的头发上。
“好了,很好看。”白白看着面前仰着一张白净小脸的少女,微微一笑。
“真的吗?”温裙歪了歪脑袋,看向女老板,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老板,你有铜镜吗?我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女老板笑着摇头∶“抱歉,我没有带铜镜出来。不过姑娘你簪花的模样真的很好看,同这位黑衣姑娘一样美丽动人。”
温裙不置可否,卖东西的人都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过,她捧着小脸美滋滋地想,她长得好看,簪花的样子肯定也不丑。
“我有镜子。”白白忽然拿出一面镜子给她,“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温裙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镜子,有些惊讶地瞪大瞳孔。
不同于泛黄的铜镜,这面镜子光滑如冰,将光线完美地反射,宛如一片闪耀的银色海洋。
比起她见过的二十一世纪的镜子还要漂亮得多。
“好漂亮的镜子,哪里来的?”她不禁问道。
白白顿了顿,低声道∶“这是我以前的东西。”
温裙这才想起来,他虽然失忆了,但是毕竟以前的身份不一般,对于身上的东西,他忘了使用也会很快无师自通。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少女头上簪着一朵绯红的花朵,明眸皓齿,巧笑倩兮,怎么看怎么明媚。
“嘻嘻,我真的好看。”她不要脸地自夸。
白白认真点头,看着她的目光无比温柔∶“你最好看。”
周围旁观的人瞳孔缩了缩,为什么莫名觉得这两个姑娘之间的感觉不太对劲?
若不是“黑衣女子”的身材高挑但凹凸有致,头上又簪着一朵花,他们都要以为是“她”是男扮女装。
可是真有女子看同位女子的神情那般柔情似水吗?
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男子和妇人都有些疑虑,想要上前和温裙以及白白搭话的想法戛然而止。
美貌的未婚少女虽然格外吸引人视线,但“黑衣女子”看红衣少女的目光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他们不得不多想。
就在这时,一道惊喜后怕的声音响起。
“裙儿。”
温裙闻声望去,神情惊喜∶“哥哥。”
然而在看到温雨身后的两个人时,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暗色。
这两个人怎么也在?
白白也看到了浮枕流和浮白,脸上的笑意散去,面无表情的模样冷若冰霜,无端冷淡疏离,让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