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杂种?」
&esp;&esp;坎佩特回过头来惊异地看了我一眼:「你说拉奇特是杂种?」
&esp;&esp;叶灵剑再次苦笑:「我早说过他不是拉奇特的人了,你们偏偏不信,这下信了吧!天底下哪有师弟骂师兄是杂种的。」
&esp;&esp;坎佩特皱眉瞪着我:「那你小子到底是来干嘛的?不会真想上厕所吧!打了这么半天,我也没见你尿出来啊!」
&esp;&esp;我对他怒目而视,又俯身捡起那幅画重新挂回墙上,嘴里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三岁小孩,随地大小便吗?」
&esp;&esp;「哦?那真是对下起了。」
&esp;&esp;他冲我略带歉意地鞠了一躬,在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满了笑意:「我就说嘛!连把剑都不带,怎么都不可能是刺客啊!不过最近被拉奇特那只母狗刺激的有点神经过敏,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esp;&esp;我心里不住大骂,却只能压下火气,僵硬地冲他点点头,扭头问叶灵剑:「对不起,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esp;&esp;叶灵剑指了指旁边一道门廊对我说:「走廊尽头左拐就是。对了,你上之前最好先问问有没有人。」
&esp;&esp;道了声谢,我转身朝门廊走去,留下他们二人在那里斗嘴。
&esp;&esp;「坎佩特,这幅赝品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故意刺破它,是下是打算送幅真的给我?」
&esp;&esp;「咦?你不是说照原价赔偿的吗?我们总统领大人也只有赝品啊,你让我从哪儿给你弄幅真的来?」
&esp;&esp;「那好吧!就算是赝品,也有两万七的实价,你是打算签支票呢,还是让我从佣金里扫啊?」
&esp;&esp;「啊!糟了!我那三个不中用的手下还在院子里呢!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事儿……」
&esp;&esp;「喂!先签了支票再走,好不好?……」
&esp;&esp;走到洗手间门口,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真实目的。哎,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我都差点真以为自己是尿急憋的了。
&esp;&esp;叶灵剑本人是见到了,可是他身旁的龙骑将却是个不小的麻烦,看来我今天也只能以退为进,藉口上门赔罪,等明天白天再抽空来见他。
&esp;&esp;相信经过我今天晚上上洗手间所表现出来的诚意,那帮龙骑将应该不会再来为难我了吧……
&esp;&esp;刚才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能看到阿冰呢!没想到却差点让人给砍了。奇怪,阿冰怎么只说了句话,就没动静了?难道是怕被我刺杀,躲进了房里?
&esp;&esp;扭开水龙头,我灌了一肚子水去慰藉我那刚才被烤得发干的喉咙,洗了把脸抬起头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esp;&esp;阿冰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父亲面临危险,自己却躲在房子里哆嗦颤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爸,刚才怎么了」心头蓦地一跳,那个好听得让人想哭的声音隔着好几道墙再次传人了我的耳内。
&esp;&esp;「……坎佩特叔叔又喝醉了吗?咦,怎么好像下雪了?」
&esp;&esp;「外面很冷,你烧还没退,快点进屋去!」
&esp;&esp;「老待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爸,我想出去走走……」
&esp;&esp;「冰儿,你要是想去看开幕式的话,就乖乖待在房子里,过会儿你坎佩特叔叔会来给你治病的。」
&esp;&esp;「坎佩特叔叔呢?不用麻烦他了,我现在好多了,老是让他运功给我治病,爸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对了,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是谁?他在哪儿啊?」
&esp;&esp;「他已经走了。冰儿,快进屋去,听到没有?你是想被我骂,还是想被他们骂啊?」
&esp;&esp;「爸,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啊!」
&esp;&esp;「……不饿。冰儿,你要是饿的话,我叫厨房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奇伦特雪鱼汁,还是你最爱的苏卡佳小牛肉?」
&esp;&esp;刚才还颇为恼火的叶灵剑,听了阿冰这话后,却又突然变得慈祥了很多,语气中充满了父亲对女儿的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