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墨大人不是问过碧洗了么。”阿依对他的愤怒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少骗我!采药?只是采药你为什么要把东西南北迷晕?说!你背着我做什么去了?”
正在水里泡澡的小赤因为他声音太大觉得很不耐烦,猛地探出三角脑袋,瞪了他一眼,吐出通红的信子“咝咝”了两声。墨砚愣了半刻,紧接着又一次高声恼火起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总跟着蛇一块泡澡睡觉,它是蛇,还是一条毒蛇,除非你拔了它的毒牙,否则万一它哪天不高兴咬了你,你不想活了吗?”
小赤一听要拔了它的毒牙,心里更恼火,示威似的顺着阿依光裸的肩膀爬上去,盘绕在她的脖子上,高高地扬起三角脑袋,咝咝地吐着信子。
墨砚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这条蛇绝对是在向他示威,心里越发火大。
“墨大人,你既然知道我正在泡澡……你到底想在这里站上多久?再说,这里好歹也是我的闺房,虽然我和墨大人很熟悉,但像墨大人这样突然就闯进来光明正大地看人家洗澡,这样做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你人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块都是我的,我看我的东西想看就看,随时都可以看,天经地义!”
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流氓耍得如此理直气壮,阿依竟然无言以对。
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吐着泡泡问:
“墨大人,都这个时辰了,你今晚打算睡在哪里?”
墨砚愣了愣,紧接着俊眉一扬,似很得意,仿佛想吊她胃口似的似笑非笑地问:
“怎么,你很在意?”
阿依盯着他大红色的喜袍,过了一会儿,偏过头去平声道:
“墨大人穿这身衣裳就像个笨蛋一样傻兮兮的,我今天不想和墨大人说话了,墨大人你出去。”
对!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嫉妒,这就是嫉妒!
不枉费他今天被迫穿上这么傻的衣服!
心里得意起来,语气也越发趾高气昂,他对她说:“你快出来,我有话问你!”绕过屏风,掀了珠帘出去了。
“……”阿依哑然无语,这里到底是谁的屋子?
先前心里觉得有点寂寞的阿依这会儿被他的没完没了吵得头疼,忽然觉得寂寞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墨大人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确定他的确已经走远了,阿依慢吞吞地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体穿好衣裳,从屏风后面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墨砚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罗汉榻上,她擦拭着头发走到他面前,漫不经心地问:
“墨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今天去雁来山做什么了?”
“采药嘛,墨大人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墨砚幽深着一双眼眸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
“今天接近午时雁来山上突然响起很大的声音,好像突然地震了的声音,造成山里的野兽四散奔逃,在山上打柴的村民还以为是地震了,你当时在山上,可曾听见?”
阿依略微迟钝地一点头:“的确好像地震,我也以为是地震了。”
墨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有这样?”
“还有什么?”阿依莫名其妙地反问。
墨砚看了她一会儿,淡声说:“白天我还以为你去拜祭秦泊南了。”
“我还没有愚蠢到这会儿去拜祭先生。”阿依淡声回答。
“你到底去雁来山做了什么?”墨砚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