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北刀门从此衰落,毁于战乱之中。
&esp;&esp;仙道蓬勃发展,旧武道的南剑宗大浪淘沙,最终也没能继续下去,刀剑双侠的传说止步于此。
&esp;&esp;青衫剑客坐在大树上,眺望着城主府。
&esp;&esp;二十二年前,雁北刀重现于世,杀猛安而复北城,上书请归。天顺朝皇帝为了不惹火上身,拒绝了归附的请求,从此这一代雁北刀主雁南,更此城名为北刀,成了三不管地带。
&esp;&esp;当年协助复城的还有南剑。听闻是从天而来。
&esp;&esp;青衫剑客笑了笑,仙道蓬勃,老人讲的虽是武道的故事,却夸张的居多,当不得准。北刀他不了解,南剑冯宽倒是有过多年的交情,他要敢从天而来,别说帮着杀敌,天雷都得先把他劈个外焦里嫩。
&esp;&esp;一阵风从南边吹过来,落叶顺着他的脸颊落下。
&esp;&esp;青衫剑客摊开手心接住了落叶,那一片微微泛黄的树叶顿时枯木逢春,他笑弯了眼:“来啦?”
&esp;&esp;就见他跳下了大树,人模狗样地理了理衣襟,站在城主府前,从乾坤袖里拿出一块玉令交给门口的刀客,拢袖而立:“贫道林扶青,请见天远君。”
&esp;&esp;天顺朝里一共有九位封君的大能。
&esp;&esp;北刀雁南是一个例外。他既非九派之人,也非仙道之人,仅仅是一个修旧武道的江湖人。但他打赢了上一任天远君,那依规矩,他就是新的天远君。
&esp;&esp;雁南是个典型的北方人,生得高大刚毅,棱角分明,深色的武服把他衬得越发的锋芒毕露,一身刀气竟不知是从他腰间的长刀发出来的,还是从他的身体里。他本身就像极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esp;&esp;“天衍君大驾,有何贵干?”
&esp;&esp;“十二年前,错过雁北刀英姿,今特来补观。”
&esp;&esp;雁南英眉一挑:“天衍君是来替你那小师弟报仇的?”
&esp;&esp;林扶青依旧笑意盈盈:“非也。”
&esp;&esp;正在这时,大雁南飞,风满袍袖。
&esp;&esp;大门外响起清朗的一声,在整个城主府上空回旋:“天远派疑云
&esp;&esp;一门三军九派,两山两水三十六天,外加一个南疆的大魔窟,这便是天顺朝。
&esp;&esp;天顺朝以仙道起家,自然以仙道为尊。
&esp;&esp;九君封号源自九派,从第一代传至如今,从来没被九派之外的人夺去过,更别说还是个凡人。
&esp;&esp;方扶归就是上一任天远君,只当了半个月不到,就败在了雁北刀下,甚至还废了一只手。
&esp;&esp;林扶青听见来人,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连样子都懒得装,双手拢着袖,尽说风凉话:“贫道只是个看戏的。”
&esp;&esp;雁南冷着一张脸:“那就请天衍君好生看着,你那小师弟的另外一只手是怎么废的——来人,迎进来。”
&esp;&esp;迎进来之后呢?
&esp;&esp;出人意料的,雁北刀与打铁剑并没有在今日对上,反而约在了三天之后。
&esp;&esp;雁南面色阴沉地看着远道而来年轻人,看着他拿剑的手,留下一句“不自量力”拂袖而去。
&esp;&esp;年轻人是左手剑。
&esp;&esp;和雁南相比,方扶归近乎是个小孩子。他的容貌和个头都被江南温水雕琢过,不带一丝戾气,所有锋芒都化成了一潭秋水,无波无澜。
&esp;&esp;如果说雁南是北地狂刀,林扶青是青衫剑客,那方扶归就是山中道子,仙经雕其风骨,武藏琢其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