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散开……别聚得太近……”北队的队长气急败坏地吆暍着。
飞龟战士们当然也都清楚金甲战神宗黄金战主,手中那柄“射星剑”的厉害,无须北队队长多加吩咐,已是连连拉开了距离,无人敢撄黄金战主的飞行力锋,纷纷连滚带闪地侧飞避开。
紧跟在黄金战主涟涟金芒后面的四大战王,就在此刻同时聚气运元,外飞而起,分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宛如散花般,带着宽长的气罩强芒分飞开来,冲向下队形有些散乱的飞龟战士之中。
从远战的长射特性,换成了近战的贴缠迅击,四大战王手中粗长的兵器,立刻就展现了他们一般兵器难以企及的特长。
轮回戟、擎天矛、泣马戈和穿城枪四大重兵,都在四大战王聚集元气的激荡下,于冷厉的表面浮起一层莹莹的晶芒,闪眼间肃煞之气,飞溢而来。
轮回战王长戟横旋,戟刀汪地幻现出宛如冰雕出来的凝影,冲力带着旋力,噗地一声,硬是从一位飞龟战士的胸膛正正切入,把他整个身子给撞得后飞而起,翻滚中战甲匡地一声开裂,飞龟战亡胸腹已被戳穿,红红白白的内脏也立即哗然暴散,鲜血热脏,洒得满天飞舞;轮回戟头尾都有戟刀,在轮回战王以无比强烈的厉芒,替一位飞龟战士开了膛之后,身形旋力不停,呼啦啦地横掠向附近的另一个飞龟战士,长戟尾部的戟刀朝他反斩而至。
那个飞龟战士,在轮回战王狂猛的气势下,果然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双手提着的“多管喷钉筒二止即扫射出一排钉芒,嗤嗤啦啦地朝飞来的轮回战王喷去。
轮回战王身上就这么叭叭啦啦地爆着火星,却是戟势不停,反斩而到。
锋利而叉强劲的戟刀,劈在那位飞龟战七手中提着“多管喷钉筒”的简身之上,当地一响,硬生生地把有手臂这么长的乌黑简身给从中切断,连那位飞龟战士的双手,都给一齐斩下。
两截筒身连着断手,倏地飞了起来,与身体失去连系的手车,还是紧紧地扣着发射杆,飞转着的半截喷筒偏向回射,一排排钉芒就这么把原来主人凸出的眼球立即打爆,也同时把根根长钉射进了他惨叫的大嘴中,在脸上溅起了朵朵血花。
擎天战王的擎天矛长度超过四丈,有个飞龟战士还没来得及从闪躲黄金战主烈烈的气势中定下身形,就被长射而来的擎天矛给刺进了颈项之中,矛端锋利的斧刀紧接着直割而入,立即把那位飞龟战士的脖颈给生生切掉了一半,断开的动脉血管嘶嘶喷起冲天高的血柱,因为喉管也一起被割断,以致于连惨叫的声音,都只变成了颈间冒出来的嘟嘟血泡怪响,然后便歪着血管筋脉裂开一半的脑袋,放洒血雨地坠下。
擎天战王本来是单手握在矛尾,展体伸臂,连人带矛,威力几达七丈,冲去的身形叉快,这才让那个飞龟战七连反应都来不及,就硬被劫开了半个脖子。
斧刀一透过那位飞龟战士的颈部,擎天战王的身形随即瞬间贴上了长矛,弓身缩体,握住矛尾的手掌化抓为扣,对准旁边的另一位飞龟战士猛力一甩,整支长矛钢制的矛身,立刻就宛如横起的巨棍般,飞扫而去。
矛身结结实实地打在旁边的那位飞龟战士背上,将他飞龟战甲背上的飞行背简给立即砸爆,轰然一响,那位飞龟战士,从后脑勺到后腰臀,一片鲜血淋漓,所有皮肉都被炸开,连骨头都露了出来,刺鼻的焦臭味中烟气腾腾,也不晓得是热气还是烟气,就在迷眼的模糊中手舞足蹈地往下掉落。
泣马战王追击的就是那个大叫众人散开的北队队长。
他那粗重的泣马戈闪映着流灿的赤红色暗光,一飞身而出,就对着还在拼命指挥闪避的北队队长标射过去,戈身震颤,发出了宛如哭号一般的啸音。
当北队队长察觉四大战王中的泣马战王,已经以他为目标飞掠而来时:心中虽然惊骇,却也不致于手足无措,总算不愧为领导数十人的队长级人物。
但见他喷钉筒身抵住腰问,一手扣住喷筒中间的握把,筒口一转,就对准泣马战王高大的身形叭嚏叭嚏地射出了一排钉芒。
北队队长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危机下的准头也比其他的飞龟战士好上了许多,但是泣马战王身上所穿着的战甲,从头到尾包得严严密密的,莹莹金光中有一层暗红流转,着名金王战甲的特殊抗力,使得北队队长所喷射而来的钉芒,只能在战甲外劈哩啪啦地溅起蓬蓬的星火,但却没有一枚钉芒能够穿破战甲的防护,伤到泣马战王毫发。
北队队长另一只手迅速地探到腰后,接着在飞行中用手而出,掷了两个小小的银球出来,挡住了泣马战王横戈而来的势于,然后突然关闭了飞龟战甲背后的飞行筒所喷出的气烟。
他的这个动作,使得整个身形飞行的速度突然丧失,从仍然同时飞行着的众人看来,倒有点像是北队队长倏然“咻”地飞了开来一般,迅速离远。
泣马战王一看到北队队长丢出来的那个小银球,立即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百钻霹雳球!
战具宗专制,小小的球体内压缩了整整一百枚锋利角钻,混和了战具宗爆力强大的火药,一球放出,十丈之内,坚石也会被利钻给完全炸裂,威力强大。
泣马战王立即聚气集元,泣马戈震颤的力道由刚转柔,戈身微斜,戈顶的枪钩钩刀泄出十二道软劲,把北队队长抛来的两颗百钻霹雳球,给问不容发地侧拨了出去。
接着戈身毫不停顿,闪电般地以枪钩勾住了正在减速飞退的北队队长双腿。
这么一来,虽然北队队长灵机变化的反应非常下错,但是飞退而去的身形开始远离时,正好带得泣马戈的钩刀就这么切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北队队长大吃一惊,万没料到泣马战王的动作如此迅速,想要再重新点燃背后的飞行火筒,却已是来下及了。
嘶啦一声,北队队长身形是飞退了,但是双腿却已被枪钩从根部勾断,连下身阳茎囊包都被割了一半下来,只见他远离的身形带着蓬然的鲜血和凄惨的嚎叫,即刻变成了拳头般大小。人虽远离,但是痛得缩身翻滚的样子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被泣马战王以柔劲拨开的“百钻霹雳球”就在他左右约七八丈的地方炸开。
球体还没爆裂时,泣马战王已是跟着被割断双腿和下体的北队队长同样地飞窜而出。
真气元劲随心而起,应念而动,果然是比战具宗的诸人,藉由器械协助的速度,要快上了许多,使得泣马战王立即脱出了百钻霹雳球的爆威范围。
轰轰两声巨响下,闪耀的火光中窜起密密一片的嗤嗤声,北队队长的这两颗百钻霹雳球,没有炸到泣马战王,反倒被他藉力一拨,爆圈反罩住了三个躲闪不及的飞龟战这三个倒楣鬼周身立刻喷起了密密的血柱,尽管身上的飞龟战甲砰砰碰碰地火星乱溅,总算还称不上被完全炸穿,但是护得住躯体,却护不住头脸四肢,在利钻穿射下,顷刻间头爆肢裂,死得完全不成人形。
穿城战王以穿利之气着名的“穿城枪”,是此时最能发挥特长的重兵。轮回战王还没把初接触到的那个飞龟战甲给开膛时,穿城战王的穿城枪已经穿透了两个飞龟战士的脑袋。
枪尖都是从左眼刺入,后脑穿出,只听到轻轻波波连响,那两个飞龟战士已经先后头颅进裂,整个碎成了四五块,连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简直就和穿透一张薄纸那般的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