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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首水与火的悲歌8(第1页)

第二层的赌场玩法可谓是精彩纷呈,顾重云站在原地大略环视了一圈,发现他熟悉的都有,人们情绪高涨,频繁下注,桌台上银钱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骰子晃动的声响,牌九堆叠的声响,还有每张台子上荷官们随着一声声下注买定离手的呼唤声,交织错落,像是一场聒噪又真实的幻梦。

在赌场里,人的情绪总是亢奋的,血液随着一次次开注的结果或者直冲头顶,或者跌落尘埃,只是人和人的反应又是不尽相同的,顾重云混过赌场,便一眼能看清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他见李知澜看得满眼好奇与不解,于是拉她到身边,靠在她耳畔细语低声介绍。

场子里太吵,说话都要靠得很近,不然就只能靠大声吼,这是赌场的特性,人人都铆足了劲儿,然后将彼此的情绪对冲的越发激昂。

顾重云依然平静,只靠在李知澜身边低声说话,他用上了内劲,让自己的声音虽然轻却能通透地传到李知澜耳中。

他慢慢为她介绍各张台子上的名头和玩法规则,最常见的不外乎是赌大小,因为规则简单明确,贩夫走卒一听也都能懂,一共三枚骰子,每枚骰子的点数都是从一到六,总点数从四到十是小,十点往上到十七点是大。

“三和十八呢?”李知澜不解地问。

顾重云耐心给她讲解所谓“豹子”的规则,包括台子上除了大小两个下注格子之外,为什么还有其他的数字格,是用来单压数字的,他们赔率不同。

李知澜很快搞清楚了玩法,只盯着台子上荷官和赌客们的操作,来印证她所了解的规则是否清晰,她看得很认真,就好像在学习某样生意。

“想试试吗?”顾重云问。

李知澜猛然摇头:“不了不了不了”,一叠声的否认,实在是玩不起,一次下注要一千两银子啊!

见了鬼了的贵。

“不过,为什么这层会是赌场呢?”李知澜有所不解,既然有老板的赌局规则存在,为什么又要有真正的赌局呢?

“想必很多人跟我们遇到了同样的困难”,顾重云说,他大概能猜出为什么第二层会是赌场,越往上的人想必就越少,如果想要尽快赚够筹码,有一种简单又方便的办法,就是赌赌自己的运气。

能看得出来,有些人赌钱纯靠运气,当然,很多人以为赌钱本身确实是靠运气的,但实际上,赌有自己的规则和技巧。

比如荷官摇骰子时的手腕用力和发力方向,或者摆开牌九的发牌顺序等等,这些顾重云虽然会的不多,但是门道他倒是比谁都清楚。

“这里的人分三种”,顾重云大致把现场环视了一圈,赌徒他见得不少,大概什么样,从赌场到这里都是老三样,他暗中指点给李知澜看,倒是把这里当成了是闲逛参观的地方一样,细细讲解。

东边那桌,坐桌角的那位,表情沉稳,不急着下注,反倒一直在认真记录每局的结果,每过几局才会下注一次,筹码不大,无论输赢都会立刻停手,不会急着跟下注,赢到一定数额就会离开换一张台,这种,是真正的赌客,经验丰富的老手,低调,情绪控制极好,算的是开注结果的概率,所以,必定会赢得多。

靠近那桌,坐在正中央位置玩牌九的那位,声音很大,每次开牌都恨不得先吆五喝六,赢了就大笑,输了就骂街,每一局都跟,谁赢得多就非要跟谁杠,这种一般都是新手,自诩混迹赌场很久,又仗着口袋里的钱多,咋咋呼呼,眼高于顶,实际上一晚上下来能输到连裤子都不剩,是别人眼里的肥鱼。

“还有一种,就是我这样的,清楚规则,一眼就看的出门道,骰子刚一落地就能猜得出结果,可是,没有一本万利的机会,绝对不会轻易出手。我这种啊,

应该叫……”顾重云突然停了停,李知澜忍不住跟着问。

“叫什么?深藏不露吗?”

“不,应该叫,亡命徒。”

顾重云朝李知澜笑笑,笑容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肃杀之气:“我这种人下场,赌的不是钱,而是命。”

赌得起命就赌,赌不起,直接掀了桌子一拍两散。

所以赌场里欢迎新手肥鱼,也不拒绝老手赌客,但是,他们害怕亡命徒,亡命徒总是要钱不要命,而性命有时候对赌场来说,是不值钱的。

说什么不还钱就砍掉你一只手,实际上还是想吓唬你还钱,毕竟真要你一只手,也不能拿去做装饰品,更换不了钱,半点用都没有。

还血呼啦几怪恶心的。

要赢赌局,就不能以赌客的心态,否则,软肋被攥在别人手里,怎么做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想赢,就要以赌场的心态去思考,只有知道了对方的软肋,你才有机会真正掌控全局。

只可惜,李知澜现在连个赌客都不是,她的问题在于,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

“你信不信我?”顾重云歪着头看李知澜。

“当然”,如果不信谁敢跟你到这种地方来?李知澜想,全场她最信的就只有顾重云了。

顾重云又看仆从,问:“在这里下注,不算是老板的赌局吧?”

仆从自然知道顾重云想问什么,恭敬答到:“当然,只要您不从这里带走东西,就不必与老板对赌。”

“带走,具体到底是什么定义?是从这一层带到上一层,还是离开这艘船?”

仆从显然是没见过把规则问这么详细的,赶忙解释:“自然是,离开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

“那赌桌上的银两呢?”

“银两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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