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o仍然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他甚至没有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校长,上次关于魂器的谈话,我们还没有结束呢。”他的魔杖在桌上那对羊皮纸卷上轻轻一点,所有的教育令瞬间燃烧起来,变成一团火,连灰烬也没有留下。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历任校长的画像,原本乌姆里奇在的时候,他们中甚至有一些厌烦的走出了各自的相框去别处了。
谁知斯内普一走,却有好几双闪烁的眼睛,趴在画框边上顶着,Mario看。
“你不追出去吗?”戴丽丝·德文特(霍格沃兹曾经的一位女校长)问道。
Mario朝她微笑:“没关系,父亲会明白的。”
其实,他的心亦空空落落的,他多么想追出去,把斯内普抱在怀里,揉进身体,混在血脉之中。
可是,在做完要做的事情之前,这一切都不可能。
霍格沃兹的日子每一天都让他留恋沉醉,在这里他可以像一个最普通的四年级学生一样,上课,写作业,为了学院杯魁地奇嘶声呐喊,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斯内普。
可是,快乐的日子越是过了一天,他就越不安。
伏地魔的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蹦出来,“嘣”的一声巨响,扰乱了他的生活。
Mario了解自己,他知道为了重生的伏地魔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了解那些潜藏在自己的血液里面对于权力对于力量的渴望,他知道一旦给了伏地魔机会便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毕竟,那都是曾经的他做出来的。
而如果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斯内普一定不会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会回到凤凰社,去做该做的事情。
“我需要这样做,出发去寻找魂器,而在这之前,我要告诉所有人,斯内普是我的。”Mario迎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他低声的解释道。
那双蓝色的眸子,让他觉得自己是可以信任的,邓布利多一定是明白的,爱一个人爱到绝对不能失去对方的感觉。
“没有人应该去承受,失去生命之中最爱的痛苦,能够在一起的时候,便在一起吧,不要让任何的理由横亘在彼此之间,除了无可挽回的死亡。”
类似这样的话,说总比做要容易的多。
邓布利多从门边的柜子里取来了冥想盆,奇怪的符号刻在石盆的边缘,看上去十分神秘。
“在寻找魂器之前,我需要一些你的记忆,关于伏地魔的部分。”邓布利多说。
Mario毫不犹豫的从自己脑海中取出那些银色的记忆,放入冥想盆中,那些银白色的物质在冥想盆中旋转,闪烁着微弱的光。
突然之间,斯内普的头从壁炉的火焰中出现:“校长,学校里混进了食死徒!”
杀戮
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停泊在黑湖岸边,黑色的船身巨大而气派,桅杆几乎有霍格沃兹的塔楼那么高,数根帆绳从桅杆顶上落下来,最细的都有成年男子的腰围那么粗。
船上所有的乘客都住在霍格沃兹城堡里,包括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学生代表以及船员。
只有海格每天会上船去检查例行检查一回,他用一块十码长的木板,一头搁在岸边,另一头通到船上。
在海格上学的时候,他犯了一些错误——后来被证实是冤枉的——导致了他没能从霍格沃兹毕业,魔杖也被销毁了,并且不被允许使用魔法。
但是很显然,没有魔法谁也没办法把那么长的木板架到船上去。
于是,他总是用他那把粉红色的伞,在木板上敲打几下,然后木板就会变得像一把勺子那么轻,一根手指就能把它搬起来。
圣诞舞会之前的一个小时,海格像往常一样,从他的小木屋走向黑湖边。
他今天穿着他最好的(同时也是最可怕的)一件军绿色的毛皮夹克,头发和大胡子都被梳理过了,还喷了些味道有些奇怪的香水,衣襟上别着一朵不知名的花,花苞有海格的拳头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