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俭同意他的看法,立即率领军队前往南顿。
然而,在他们行进的过程中,前方传来消息说:
“南顿已经有人马在那里扎营了。”
毋丘俭不相信,亲自到前线查看,果然看到旌旗飘扬,营地整齐划一。
毋丘俭回到军中,感到束手无策。突然,哨兵飞报:
“东吴的孙峻已经带兵渡过江来袭击寿春了。”
毋丘俭大吃一惊,心想:“如果寿春失守,那我该何去何从!”
于是,那天晚上,他下令撤退回项城。
司马师看到毋丘俭的军队开始撤退,立刻召集了一群官员开会。
尚书傅嘏笑着说:“现在毋丘俭的兵马撤退,是因为他们担心吴国的人会偷袭寿春,他们肯定会回项城分兵防守。
我们不如这样,派一支军队去乐嘉城,另一支去项城,再派一支去寿春,这样一来,淮南的小兵们肯定得夹着尾巴逃跑。
我们的兖州刺史邓艾,聪明绝顶,如果他能带兵直接攻下乐嘉,再加上我们的重兵支援,打败敌人就易如反掌了。”
司马师听了觉得有道理,赶紧派人送去命令,让邓艾带着兖州的人马去攻破乐嘉城。
然后,司马师也带领大军赶到那里会合。
却说毋丘俭在项城,总是派人去乐嘉城打探消息,生怕有敌人来袭。
他请文钦来商量对策,文钦笑着说:
“都督别担心,我和我那儿子文鸯只需五千兵马,就能守住乐嘉城。”
毋丘俭听了乐开了花。文钦父子带着五千兵马直奔乐嘉城。
前线传来消息:“乐嘉城西全是敌军,人数超过一万。远处的中军旗帜飘扬,还有一顶华丽的帐篷,里面肯定有个大人物,可能是司马师。他们的营寨还没完全建好。”
这时,年轻的文鸯站在父亲旁边,听到这话后,对父亲说:
“趁他们还没弄好营寨,我们可以分兵两路,从左右夹击,一定能赢!”
文钦问:“什么时候出发?”
文鸯回答:“今晚天快黑的时候,父亲带二千五百人马从城南进攻,我带二千五百人马从城北进攻,三更时分在魏军营地会合。”
文钦同意了这个计划,当晚就分兵两路出发了。
文鸯年仅十八,身高八尺,全副武装,腰间佩戴着钢鞭,手执长枪,跨上战马,凝视着远方的魏营,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夜幕降临,司马师带领着部队抵达乐嘉,搭起帐篷等待邓艾的到来。
司马师因为脸上刚割掉的肉瘤,伤口疼痛难忍,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周围站着几百个士兵保护他。
午夜时分,营地里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声,一片混乱。
司马师急忙询问情况,有人告诉他:
“一队敌军从北边冲破了我们的防线,领头的将领勇猛异常。”
司马师大吃一惊,心里像火烧一样焦急,由于疼痛和紧张,他的眼珠差点从伤口里崩出来,到处都是血。
但他担心影响士气,睡觉只能咬着被子忍受,结果把被子都咬破了。
原来是文鸯的军队先到了,他们冲进营地四处乱窜,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遇到抵抗的人,要么被枪刺,要么被鞭打,无一幸免。
文鸯希望他的父亲能从外面接应,但一直没看到他来,几次冲到中军都被弓箭射了回去。
文鸯一直战斗到天亮,听到北边鼓角齐鸣,回头对随从说:
“我父亲不是应该在南边接应吗?怎么从北边来了?”
文鸯骑马一看,只见一支军队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领头的将领正是邓艾。
邓艾跃马挥刀大喊:“反贼别跑!”
文鸯一怒之下,拿起长枪迎战,打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