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寂静无声的大厅,断定胡一天已经输了,便怅然地举起了一壶酒,正准备一饮而尽。
可就在她张口之时,大厅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直至连成一片,响彻云霄。
灯光大亮,胡一天的这首歌似乎勾起了无数情场浪子的伤心事,斯文者潸然泪下,狂放者痛哭流涕。
就连那刚刚上去的鼓手,也轻轻擦了擦眼泪,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一个爱的代价!”
贾公子瞪了一眼,说道:“没出息的东西!”
胡一天有些怅然若失地走了过来,直到看到那杜老板才想起来还有赌约这回事,便说道:
“贾公子,孰优孰劣?”
贾公子自然是不肯认账,“哼”了一声,一言不发。
反而那刚刚的鼓手,又举起一杯酒,由衷赞叹。
“我的鼓纵然大气,可您的这曲却把这氛围烘托得恰到好处,把我们这些自认为洒脱之人心底的那些事儿全部勾了出来,我们仿佛都成了您这曲儿中的人物,跟着曲儿伤心、自强,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胡一天有些试探性地说道:
“感情的共鸣?”
那鼓手激动地捏住胡一天的手,有知音难觅惺惺相惜之感。
“对,共鸣!您形容得太好了!我认输!”
说完便将头一仰,一杯浊酒下肚。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胡一天诚惶诚恐。
“我这萤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这《秦王破阵乐》就是那日月,而我投机取巧罢了,况且也是借了别人的光,受之有愧。”
那贾公子看了这一切恨得牙痒痒。
“哼,他说的不算,再看看现场的朋友们怎么说吧!”
贾公子话音刚落,那三三两两的人群便移动过来,也都拿着酒壶酒杯,看样子是来敬酒的。
看到了胡一天跟贾公子,那些人便朝着中间的贾公子拱了拱手,举起酒杯。
“厉害厉害,不愧是从苏州回来的,我服,这杯酒我干了!”
贾公子这一听,嘴立刻咧到后脑勺,便举起酒杯装腔作势。
“唉,哪里哪里,都是兄弟们捧场罢了!”
又有人说道:
“我们拿着这两壶酒也是贾公子所赠,果然是有才华而且大气,实乃我辈之楷模。”
贾公子频频点头,还时不时地朝胡一天眨了眨眼,嘚瑟起来。
“小子,服了吧?”
杜老板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再次湮灭,看来这三壶酒非喝不可了!杜老板拉着胡一天的胳膊。
“一天,我常年在酒里泡着,我来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