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博士,好久不见了。见到头发花白的老人确实认出了自己是谁,青年这才正了正神色,语调温柔地打着招呼。
&esp;&esp;阿笠博士隔着镜片的眼睛亮,同样身为十几年的老邻居,他也是看着费奥多尔长大的。从昨天得知对方就在横滨之后,直期待着正式见面。
&esp;&esp;没想到这个瞬间来得如此之快。
&esp;&esp;哦,费奥多尔啊,两年没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老人笑着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如同对方还小那样,尽显长者的关切。
&esp;&esp;还算可以。
&esp;&esp;穿了黑西装后,肤色被衬得更加苍白的青年微微颔首。
&esp;&esp;太宰不在了是很寂寞,但是新工作老板很器重我,平时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坏是好。
&esp;&esp;听闻对方已经正式工作的消息,很是惋惜当年东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阿笠博士面露担忧,是彻底放弃学业了吗?
&esp;&esp;难得能考入日本我被蛞蝓打了
&esp;&esp;比起被事情绊住手脚的江户川柯南,本就身处事故现场附近的毛利小五郎,要更早一步赶到倒地不起的男人身边。
&esp;&esp;即便男人本身是个糊涂侦探,早些年刑警也不是白当的,比起平常人要多出一大堆专业知识。再加上他这段时间激增的人气名声,也确实是最能稳住现场的人
&esp;&esp;还有意识,快叫救护车!
&esp;&esp;他试探了一下躺倒在地男人的脉搏,紧急吩咐下去,周边人也确实依言照做。
&esp;&esp;随后这位名侦探又检查了一番打翻在地的酒杯,嗅到一丝不妙的气息,不由得皱紧眉头。
&esp;&esp;苦杏仁味,是氰化物。
&esp;&esp;能闻到这种味道,足以证明这次的事件并非意外,而是早有预谋的投毒。
&esp;&esp;那位因为收到恐吓信,特地委托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人拿手帕擦去额角汗迹,颇为犹豫地开口,毛利先生,这个人应该是不小心喝了我的酒。
&esp;&esp;误伤吗
&esp;&esp;与此同时,借着孩童体型的便利,来回在人群中穿梭的江户川柯南终于抵达现场。不同于往常的立刻勘查,他先是来回扫视周边,试图找到费奥多尔的身影,奈何直到最后都一无所获。
&esp;&esp;那个人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来过这里,故意这么说也不过是借口。
&esp;&esp;好在费奥多尔的身高放在人群中过于显眼,再加上本身又并非亚裔,算不上太难找。
&esp;&esp;很快,江户川柯南就见到某个瘦高的背影正背离人群,朝向人迹罕至的侧门走去。他定了定神,再次艰难拨开人群,紧跟在青年后边离开。
&esp;&esp;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弄个明白。
&esp;&esp;与杯觥交错的酒会现场完全不同,侧门所通向的走廊寂静无人,唯有温润壁灯驱散尽黑暗,就连服务生也不轻易在此路过。走廊边缘放置装饰花瓶的夹角又恰好处于视觉死角,不会有人轻易发现此处发生了什么。
&esp;&esp;费奥多尔在此停下脚步,随意把玩着手中冰冷枪支,又将它卡在自己的裤腰带中,漫不经心拨出一通电话。
&esp;&esp;他现在的身份是黑衣组织成员帕图斯,难得按照上级指示出一次外勤,便因为这场意外不得不终止计划。
&esp;&esp;组织方面压根没有告诉过他,这次的任务还会有另一名成员随行。
&esp;&esp;正常情况来讲,帕图斯本该一直被蒙在鼓里,奈何另一名隐藏身份的成员突生变故。及时赶到的他发现对方别在腰间的手枪,大致推测出那人的身份。为了替组织保守秘密,他抢先一步毛利小五郎回收了原计划要用得上的凶器,让这件没能死人的案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esp;&esp;那位倒地不起的酒厂成员,就此以过于滑稽的方式退场。
&esp;&esp;待到电话拨通,隐藏在走廊角落的青年先是浮现出浅淡笑意,语气颇有几分嘲讽。等到电话另一头的低沉男声响起,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esp;&esp;我还以为他来这里是来协助我,看样子是有别的任务在身。
&esp;&esp;费奥多尔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了在场另一位组织成员的事,鉴于他深知自己在组织中的身份地位,对于类似的半监视行为没有太多意见。
&esp;&esp;这种事情总是从一开始就瞒着他,结果却异样可笑,简直跟不久前龙舌兰拿错箱子被炸死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