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该换药了吧?”
那日她不仅买了这汤药,还拿了些敷料回来。
“嗯。”段竹这几日咳得没那么凶,养回了些嗓子,有种磨砂似的颗粒感。
很好听。
却与那张脸不是很配,想象中应是如玉击石般清朗才对。
陆兰玥心下略微可惜,又问。
“今日换药时,我可以在旁边吗?”
关于段竹的腿伤来由,没有人很清楚。
齐叔巧姨都是在段家出事之后,才回的安都,不知其中内情。
柳舟也只是听陆忠提过两句:段家事发后,段竹顶着风雪,在大殿前跪了三日,后入了狱。
陆兰玥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也不好直接去问。
不知是单纯的膝盖受损还是有骨折之类的情况。只是无论哪类,看段竹的样子,没想过要重新站起来。
苦学这么多年,陆兰玥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单独管过病人。既然决定要管,她希望人能好起来。
更何况,这里阶级等级吸烟刻肺,陆兰玥只有跟段竹说话才有聊天的感觉。
所以她总忍不住去试探段竹的意向。
“玉成那边来信,航道购入的事情已初步拟定。你可以找个时间去看看。”段竹没接话,转而道。
陆兰玥知道这是被婉拒了。
她看了段竹两秒,最终还是接过人手中的信。
“顺利就好。”
陆兰玥看得些许敷衍。
一方面她先前已经收到熊掌柜的口信,并不十分担心,二也是懒得做阅读理解。
“先生还没找到?”段竹忽的问。
陆兰玥撩了人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承认之前自己低估了皇权的影响力,打算等这周过去后,出门去学。
出门真的是她不愿选的下下策,一是车马成本高,二来通勤也很慢。
想到这陆兰玥就像叹气,愁啊,愁几天了。
段竹看见这神色,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