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顿了顿,又道:“晚生这就离开。”说着,给林崇使了个眼色,林崇赶忙“哦”了一声,边点头,也边抱拳颔首赔罪。
&esp;&esp;“既来了,就是有缘人。”那声音慢条斯理,却是句句清晰。
&esp;&esp;接着,只听得木门“嘎吱”一声响起,一个身着青蓝布衣的老妪便从里头出来了,虽说已是上了年纪,头发银白,但从她那久经风霜布满褶皱的脸上,还是能辨出年轻时候必是个美人胚子。
&esp;&esp;两人见到,赶忙又施了一礼。
&esp;&esp;老人和蔼可亲,温厚的笑着,向着两人走来。到了近前,仔细打量了两人一回,指着燕含山道:“这位,想必是侯府的公子了?”
&esp;&esp;闻言,两人皆是一惊,燕含山道:“不知老人家何以得知晚生的身份?”
&esp;&esp;老人笑笑,道:“看你这身打扮,加之早前听闻侯府来人了,故而老身这才斗胆一猜,不想果真中了。”
&esp;&esp;燕含山听说,道:“晚生斗胆,敢问我等该怎生称呼您老人家?”
&esp;&esp;老婆婆伸了伸手,示意两人坐下,完了自己也坐到石几上。
&esp;&esp;见两人还在站着不动,便又招呼了一回,道:“来来来,都坐下,我说了既来了,就是有缘人。”
&esp;&esp;燕含山谢了一回,这才坐下,林崇说什么也不敢坐了,就安静的立在燕含山身后。
&esp;&esp;坐定之后,老妪这才道:“老身陶霍氏,本是广陵郡人,因着身子骨不利索,常年多疾病,这心头又不喜热闹,故而到这庙宇中来,只想求得一方清净。”
&esp;&esp;燕含山听说,心头便大明白了,这老人家不是别人,正是陶如菁的祖母奶奶。
&esp;&esp;想到这一层,不禁有些拘谨起来,舌头也有些大了似的,道:“原来,原来是陶家的老夫人。”说着,站起来有施了一礼。
&esp;&esp;“那么你是燕家的什么人?”霍氏问道。
&esp;&esp;林崇在一旁听得是霍氏,脸上飞快的掠过喜色,只觉得眼前的老人家越发和蔼可亲了起来。
&esp;&esp;不等燕含山答话,便接口道:“回禀老人家您了,这位正是侯府的长公子。”
&esp;&esp;燕含山默默回头瞪了林崇一眼,笑道:“下人不懂事,总爱饶舌,奶奶您海涵。”说完,又接着补充道:“晚生燕含山,今日有幸碰见您老人家,实在是荣幸之至。”
&esp;&esp;霍氏仔细看着燕含山,只觉得这小生实在有趣又懂礼数,不禁点头赞道:“果真是大家公子。”
&esp;&esp;说完,想了想,又将头凑近燕含山一些,道:“对了,前阵子,有个叫秦,秦,哎哟,你看我,人老了不中用了。”
&esp;&esp;“老人家要说的可是秦芩?”燕含山接道。
&esp;&esp;霍氏一拍脑袋,笑道:“是是是,就是他,他前阵子路过这里,说是要入阳都寻你一家,可寻着了?”
&esp;&esp;燕含山点头道:“已然寻到了,他也曾和晚生提起您来。”
&esp;&esp;“哦,他说什么来?”霍氏脸上有些笑意,又有着一丝老年人的顽皮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