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着陵水村,贫穷落后,也是个让人悲伤的地方。
这地方贫穷,人死了草席一卷,挖个坑就埋了,有可能墓碑都没有。
但显然伏家和何家的墓都有妥善的休整和防护。
上香后,便开始迁墓。
岭南日头毒辣,虞滢站在日头下,逐渐
头昏眼花。
正深思游离时,竹七走了过来,把手中的伞递给了她,说:“侯爷让姑娘去撑伞。”
虞滢看向伏危,他视线停留在坟墓的方向,并未看她。
她撑着伞走到了素舆后头,既能挡到伏危,也能打到她。
站在伞荫下,不适感也得以缓解。
虞滢觉得这小半个月下来,好似她有什么难处,都会适时得到解决。
若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凑巧了。
若巧合多了,便是人为。
垂眸瞧向伏危,她揣测
人多,四架坟也迁得很快。
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弄好了。
一行人的气氛格外的低迷。
回到玉县时,已是黄昏。
虞滢回来就去熬药了。
夜幕降临时竹七端着吃食递给了她:“可否麻烦姑娘把这吃食给侯爷送过去?”
虞滢方才见着竹七端出去的,怎又端了回来?
虽疑惑,却还是接了过来。
许是见她神色疑惑,竹七解释:“方才敲门,侯爷知是我,没应。”
虞滢:“你且送去,侯爷都没应。我去,侯爷也未必会应。”
竹七摇了摇头:“姑娘且先试一试,若是侯爷不应,那便再等等。”
虞滢只好托他看着药炉,随之端着药送去。
送到屋外敲了房门,说:“侯爷,该用膳了。”
本就做好不会有回应的虞滢,在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进”时,神色略一怔。
迟疑了一瞬,方推开房门,映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等适应后,才凭着室外笼灯映入的微弱光亮,看到桌前形单影只的身影。
她依着记忆把吃食端入了屋中:“侯爷,空腹不宜用药,先用些暮食,一会奴婢再送药过来。”
黑暗中的人影开了口:“放着吧。”
声调平静寡淡,但却有着丝丝的疲惫之气。
虞滢把托盘放了下来,从腰间取下火折子,说:“奴婢给侯爷点灯。”
“不用,就这么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