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禁地,红色山村。
这天清晨,一石墙木顶房子前的大树下,坐着一名白眸少年。
少年依靠在树上,望着红色的天空,好像是在询问着。
他不过十二三岁,身型削瘦,脸色带着几分苍白。
他叫玄甲申,对于这一个不知是名字还是代号的称呼,他并不喜欢。
他的母亲在他出生一个月后便死去了,而他的父亲也在他满一岁时衰竭而亡。
很悲惨?不,应该说是很平常,至少在这个村子里是这样。
在这里,所有人的母亲都会在生完孩子的一个月内死去,所有的父亲也都会在孩子满一岁时莫名衰竭而亡。
所以这个村子里没有老人,几乎所有人都会在三十岁之前死去,据说千万年来没有例外。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子,这是此地的神灵规定的。
神灵守护了村子,给予食物和武器,还会派遣使者和神兽来为村民解决困难。
据说,此处乃不详之地,因为神灵仁慈庇佑,人们所以才能在此地生活。
但由于此地诅咒太过强大,加上这里每一个人的祖先都是罪孽深重之人,被流放在此,所以即便是子孙后代也要背负罪孽。
也因此在三十岁之后神灵的力量将无法庇佑,会很快死去。
所以唯有诞生下孩子,孩子会继承父母的血脉和灵魂,代替父母活下去。
而随着血脉的传承,罪孽会一点点变淡,终有会被彻底冲刷的一天。
到那时,人们将能安然的生活在此处。
白眸少年想着,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和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多少感情,因为相处时间太短。
除去在他刚出生一个月内能经常见到父母外,在母亲死后他能见到父亲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哦,忘记说了,我是个穿越者,应该是这个叫法吧。
对于穿越之前的记忆已经彻底遗忘,除了一些基本常识,嗯,是那个世界的常识。
总之对于前世的父母,身份,经历以及为什么能穿越都没有任何印象。
只是知道前世的世界,和此处的世界大不相同。
不过似乎我本身对于前世种种似乎也不甚在意,不知是太过豁达,还是前世的一切本就没什么可以在意的。
而对于刚出生的种种,我还是有些记忆的。
而我的眼睛出生便有了层异于常人的白色,看这个世界虽不是完全失明,但无论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只有放在眼边才能看清一些。
这到是很像前世的近视眼,这让我不禁想到,可惜即便有近视眼镜,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不过即便是再模糊,对于儿时那冷厉女人的温暖目光,和兽皮男人复杂神色里的一丝欢喜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印在心中难以忘怀。
当然白色的眼眸,虽然干扰了自己的正常视力,但也因此让自己其他的感官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
对于村中的种种异常,我自然是有所怀疑和猜测。
就像村中一直便是四百八十人,千万年来不曾有变,即便是有意外死亡,也会有人补充进来,
就像每个人的称号一样,由天地玄黄作为姓,用天干地支作为名,虽然不像前世的六十甲子,而是一百二十对。
而死去的人将会被剥离称号给新出生的孩子。
就像给我接生的那个黑袍血色面具的人,作为神灵的使者,帮助村民解决各种困难。
但根据自己的种种观察猜测,他们虽能说话问答,却不似活人。
而对于此地最大的异常,三十岁之后会死的种种传闻,自己一直保持怀疑态度。
至少,神灵所说的因为祖上罪孽深重,所有子孙皆因此受难,自己是难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