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伯,你说公子怎么了,都昏迷三天了,怎么不见醒呢?这几天都请了好几位大夫了,大夫会不会不会看病啊,都说公子好着呢,但公子就是不醒呢!黑伯、黑伯,你咋不说话呢,黑伯……”女孩一边跳着灯芯一边对坐在屋框上洗衣服的黑伯说着,黑伯好似早习以为常。还是一如既往的洗着衣服,时不时低头瞅衣服的一处更用力搓洗着。
这时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位梳着高冠的青年走了进来,前面走着一位黑色轻甲的白面武士,左右还跟着四位黑衣麻布带刀的武士,后面还随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头。
“黑伯,十四怎么了,我刚陪父皇巡查回来,就听十八说十四生病了,请了医官过来看看”青年说道。
“长公子,公子他玩的时候被响雷吓着了不小心摔倒就一直昏迷不醒,都三天了,老奴不知如何是好就托十八公子给先生们告了假,公子还在里面躺着呢,麻烦公子给看看!”边说话着黑伯就把木盆和衣服一起端到了一边,顺便请公子进屋子。这时女孩也听到了屋外的说话身连忙跪在床边一旁。青年人快走了进来看着床上躺着的清瘦少年,摸了摸少年的胸口,转身对跟进来的老头道:“有劳韩医官了”。老头拱了拱手快步走到床边摸着男孩脉搏,用手搬开男孩眼睛看了看,又用手在男孩头上摸了摸,就走到桌前打开药箱从中取出银黑色小包,走到床边打开小包顺手取出一枚银色的小针顺势插在男孩头部,又取出同样大小的针在男孩的脖子处扎了一下,然后对跪在一旁的予衣吩咐道:“把他衣服给脱光”予衣正看着老头插针手脚颤呢,好像什么也没听到,楞楞的看着老头。黑伯闻言快步走了过来几下就将男孩拔得精光。老头又取出银针在男孩背部扎了几下,之后又在男孩脚上也扎了几下。
“噗……”,男孩一下子将一口血吐了出来吐到了地上,眼睛也渐渐明亮了起来。
“好了,算是来的及时,没大碍了让他休息会吧”说着老头将银针依次取了下来放到了银黑色的布袋中。
男孩看着眼前的一切:坐在床边收拾布袋的白老头;爬在一旁给自己拉被子的黑色中年壮汉;站着梳着高冠的年轻小伙,还有爬在自己头前的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孩;再看屋子里的一盏小灯和木式的床,用手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吐沫,当看到自己小了几圈的手上满是血迹,
眼睛一翻又昏了过去。
“公子、公子、十四”
“没事”老头拿出刚放进布袋的手上的银针就在男孩手上插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说道。
“张医官,十四……”高冠青年问道。
“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就能起床,也许因祸得福能变聪明!”老头已经走到桌上开始装起了自己的东西。
“麻烦医官了”,“蒙毅送医官回去”高冠青年道。
“诺”轻甲武士做了个请的手势,医官对高冠青年和黑伯风别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谢长公子了”黑伯说着就跪了下来。高冠青年连忙双手扶起黑伯道:“十四是我弟,我做哥的这是应该的,再说韩公主那时也对我视如己出。黑伯,好好照看十四,过几天再来看他,我那有王贲送来的千年老人参,你随我去取顺便给十四补补”说完就向屋外走去,黑伯用手指点了一下予衣的小脑袋又指了指床上的男孩,就紧跟了出去。
予衣走到屋门口看着黑伯牵着马走出了院门顺便带上了门,就走到床边看着男孩脸色担忧的摸了摸男孩的脸,就走了出去不一会端着一盆水拿着一块麻布走了进来把男孩全身擦了擦还狠狠的的在男孩嘴处摸了摸,用麻布将木地板上的血擦干净洗了洗手上的麻布连同麻布将水盆倒在后院,又走了回来挑了挑灯芯,之后就爬上床将男孩全身赤裸裸的卷在被子里自己双手抱着被子睡了起来。天色开始暗了起来,天上的星星越来越亮。不一会黑伯骑着马走了回来,打开门口的铜锁看到院子一片漆黑将马牵到马厩中,给两只马放了点草,摸着黑将一包东西放到桌子上,给灯盏加了点油料,点燃灯看着床上睡着的两个孩子。女孩紧紧搂着包的如粽子的男孩,黑伯走到床边拉过被子盖着女孩身上起身吹灭了灯关了房门。黑伯又走到院门试了试门上没有!就回到左边屋子取了墙上的挂剑走到屋门框上做了下来,看了看挂在空中的圆月,低头轻轻的抽出铜质刀鞘里面的剑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脸上洋溢着抚摸着亲人般的笑容。他扯了扯衣角慢慢的擦拭着剑与剑鞘,时间好像一下子慢了下来月亮还是那么的圆,他手一横将剑鞘挂在了背上,是那么的随意而又飘逸。他走到院子中,刚好月光洒满了小院,他脚尖一点纵身跃起两丈多高手里的剑也舞动起来。一直到月色开始偏移才收身撤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朝阳缓缓的从院墙上爬了出来,东面的房屋中充斥着跳动的气息,黑伯已经骑着黑马牵黑马驹走了回来,牵着马刚进院子。就看到正房门大开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坐在房门框上瞅着大门似乎都在想着什么,男孩的眼睛中充满着万物湮灭的淡漠,女孩用眼睛瞅着男孩,手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头上的两条小辫子满脸的疑惑。
“黑伯、黑伯……,公子早上醒来就一直坐在屋框上眼睛一直盯着大门,我说什么他都不理我,他怎么了呀,黑伯”女孩看着黑伯如看到了救星,朝着黑伯跑去。
“公子,公子”男孩照样也没有理会黑伯,一直看着大门。
黑伯,急忙将黑马和黑马驹牵去了后院走了出来,走到屋门旁边看着男孩,男孩也没有理会黑伯和牵着黑伯的女孩。
说了句:“黑伯,我饿了!”就走进了屋子。
屋子正厅前方稍高一尺木台上摆着一尺多高的的小桌子,三边摆着编制的草席,桌子东面墙上涂着一副山河图,两侧有不到一尺的高台上也如此摆放着六个桌子,屋子右边就是卧室,左边有一个书桌还有几个书架上面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竹简,桌子上有毛笔和磨台还有一些竹简在一旁堆着。看完屋子的摆设秦旭好像记起来什么,自己做了个梦又不是梦因为感觉是那么的痛,而心是又那么的疼。但自己又有了一段新的记忆,自己叫赢旭,父亲长什么样好似一直没看清楚过,父亲总是离自己那么的远,总是远远的看着父亲时间久了就记不清了,但自己好像没母亲,自己一直生活在吃睡读书听小姑娘说话的生活中,好像有几个哥哥,几个弟弟,但他们平时也不理自己,自己也懒得理睬他们,但记得自己好像把一根长长的竹子怎么也弄不进一个门里面,他们好像都叫自己“傻公子”。
难道死的结果是:
再活一次,只是到了不同的世界重新投胎做人而自己免去一关直接投胎做人了!
还是死的结果是:
自己进入了意识之中,成为那飘渺的意识,活在虚无之中,假象之中呢!
又或者死的结果是:
自己从虚幻的梦中惊醒,回到了自己原来真实的世界之中呢!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看着这些真实的东西,摸着这些有真实感受的物品,在摸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腿以及摸自己的手,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
活着吗!自己竟然没有消失,自己的意识也没随风飘散归于虚无,自己起码还活着,不管什么形式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