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托起她的脸正视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他吻住她的唇,安置立刻投降在他的双唇里。她无法思考了,这种画面简直眼电影一样,在车后座拥吻,司机目不斜视的继续驾驶……
房车直接驶进守卫森严的花园铁门,经过一条长长的私家路,停在仿佛城堡的建筑物之前。
安萱随着滕璎下了车,虽然已经夜深了,但宅里灯火通明,连花园里也一样,看得她目不暇给。
“这里就是你家?”她还没进去,但已觉得这里像皇宫了,她有点胆怯。
滕璎的嘴角嘲弄的扬起。“好几年回来一次的家。”
他牵着安萱的手走进大门,光洁的玄关处站着两名女佣,她们恭敬的朝滕璎躬身。“大少爷。”
哇,排场好大!安萱再一次感到惊讶。不知道等一下要见的滕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不是要我真的躺在棺材里,你才肯回来?”
蓦然之间,一个苍老瘖哑的声音传来,安萱看到客厅的深色沙发里坐着一名清癯的老人,他身边是美丽却愁苦的崔心心。
滕啸人用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瞪视着儿子,安萱结结实实的一愣。
这是滕璎的父亲,怎么老得跟她爷爷差不多?她还以为会看到一个跟滕璎一样英俊的男人哩。
“随便你怎么说。”滕璎拢了拢她的肩膀,介缙道:“这是我女朋友安萱,我们将会结婚。”
“哼。”滕啸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安萱倒是没有很受伤的感觉。
这样很好,跟她的梦境很吻合,梦里滕璎的妈妈不接受她,后来因为她怀了滕璎的宝宝而把她当宝,立刻跑到她家去提亲,想必将来的发展也会如此,现在滕父不接受她没关系,等到她怀了滕璎的孩子之后……
想到这里,她的脸一红,不知道自己的肚皮有没有梦里的安萱那么争气?
“走吧,看来这里不欢迎我们,我带你四处参观。”
安萱毫无异议的跟着他走人。她感觉到这间豪宅的空气会令人窒息,而滕父当然是主要原因。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跟你父亲是怎么一回事?”一离开客厅,她就马上拉住他,要他停下来。
滕璎露出一记苦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她摇了摇头。“我想你有你的原因。”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很羡慕你有个幸福的家庭,虽然你们一家都没有血缘关系,但心却紧紧的系在一起。”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父母很在乎你。”她留意到他父亲的表情虽然尖刻,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不就是一种爱吗?
“谁会希罕伤害之后的在乎?”他的表情丝毫没变。“我们的父子之情早在他第一次婚外情发生后就破裂了,我接受了同父异母的弟妹,却再也无法接受他,因为他一次次的外遇,我母亲长期受到冷落,但我也厌恶极了母亲对他不断外遇的纵容,所以连带讨厌她,我不屑碰他的公司,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事实上,滕家的人平常很少互相接触,总是各自做自己的事。”
安萱觉得不可思议。“好……好奇怪的家庭。”
她无法想象他说的生活,她的父母感情融洽,她自小和弟弟“打”成一片,爷爷是他们最爱的长辈,她没办法想象他所说的那种疏离关系。怎么算是一家人呢?
滕璎看着她讶异咋舌的表情,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来,也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
没有人会直接在他面前如此形容他的家庭,她是第一个,不过说得贴切极了,他的家庭本来就挺古怪的。
“那么,你会接管飞跃集团吗?”她问。
他点了点头。“不过不是为了老头,而是因为我答应了我弟弟,他临终前唯一一封信是写给我的,飘洋过海交到我手中,仅向我要求一件事,不要让他付尽一生心血的飞跃集团垮掉,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
安萱凝视着他。“你很疼你弟弟?”
“与其说疼,不如说愧对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叹息。“他承受了原本应该在我肩上的压力,知道他得了肝癌后,我常自责,是不是我害得他英年早逝,如果我留在台湾,说不定他不会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