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好,我一路走回教室,就有十二个学妹看到我尖叫连连,五个男生向我告白,虽然在之前入学的那个星期内也不是没有仰慕者向我告白,但像今天这么频繁的还是第一次。
无奈,我补眠的地点只好继续定在教室里。
向日回到教室见到趴在桌上睡觉的人,很是诧异这个在午休时间一向不见踪影的人今天竟会在教室里睡觉,用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我刚要睡着,突然被不安分的手戳得我脸颊生疼,未等看清来人,我一跃起身,抓住来人的胳膊折到背后,死死抵住。
“啊……痛……你干嘛呀!疼死我了!”向日大叫着。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便放开了他。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哭丧着脸怨恨地看着我。
“谁让你烦我睡觉。”我坐下来,无关痛痒地说。
“那你也不能打人呀,我的手都快被你折断了!你不知道网球选手最重要的就是手吗?断了怎么办?”
现在正是我郁闷的阶段,才懒得理这个得理不饶人乱叫嚣的家伙呢。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给我起来。”见我又趴下去,向日用手捅捅我的胳膊,甚有不把我叫起来不罢休的势头。
我烦躁了,又抬起头来,危险地眯起眼睛,抓着他的肩膀用手肘抵在他瘦小的胸膛前,顺势压着他斜靠在课桌边上。
我感觉自己困倦得快要撑不起眼皮了,视线有些迷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向日的语气怪怪的,红红的脸蛋让我想起了家里软绵的抱枕。
“我好困……可不可以别再烦我睡觉了好吗?”说完,我就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向日抱住怀里的人,无奈地骂了句“笨蛋”后,把人送往保健室。
第十四章
睡饱之后,我从黑暗中醒来。睁眼看见周围一片雪白,呆愣了一下,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在休息室。
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先生走进来。
“校医先生,现在什么时间?”未等他开口,我先发问了。
“已经到放学时间了。”他看了看窗外说。
糟了,部活要迟到了!我急忙下床穿鞋,跟校医先生说了句再见就往外赶,完全没听到校医先生在后面喊我。
“有人已经帮你请假了……”校医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性子真急。”
等我赶到音乐室,里面不少人纷纷看向我,练声节奏生生被我打断。
“柏叶桑不是请假了吗?”社长走向我,疑惑地问。
“……我什么时候请假了?”
“向日君说你人不舒服,人在保健室啊!”这是她在我耳边的低语,我很是诧异她的这个举动。
不过现在不是问缘由的时候,我想了想,对社长点点头,“既然已经请假了,那社长我回家休息了。”
“嗯,去吧。”社长温柔地对我笑笑,下了批准。
我转过身走出去,身后是社长指挥队员继续训练的声音。我感觉人群中似乎有一道目光追随着我,一点儿也不友善。
说是回家休息,其实我一点儿不适感都没有,经过一个午睡,我现在是神采奕奕得很,自然就找其他事情做了。
除了那晚,几乎我每来一次网球部就要带上些装备。这次我戴了顶深蓝色的鸭舌帽把头发遮住,拿了本画册与两只铅笔,坐在稍远处的草地上。
这个时段,无所事事围在网球部外的女生比上次少了很多,我的视野很宽阔。
网球部内,正选们正在进行练习赛。迹部的对手是关西狼,两人的比分追的很紧,两人脸上却还一派轻松样。估计都没使出全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