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卖烧饼的老卒之后,君良三人天黑之前赶到咸阳城,让庄秋先回家中,君良未进家门直接带着白轻语,赶往秦王宫。
在禀告了老太监后,秦真武直接亲自迎接而来,君良站在一旁看着正在相望的二人,总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只见从王宫大殿之内又走出一人,身穿朝服,正是赵武苏。
“臣君良拜见王上,不负重托,特来此禀告。”
礼节该有的还是要有的,这一点君良一直遵守的很好,旁边的白轻语也是跪下,对着秦真武大礼相拜,秦真武急忙走了上来,扶起君良与白轻语,嘴上说着,“平安回来就好。”转而又拍了拍君良的肩膀道:“辛苦你了,快进殿里,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跟武苏商量了许久,可是一直拿不定主意,蒙冲老将军又在边疆与四十万匈奴对峙,此刻国中能用之人太少了。”
秦真武说着,抓着君良的衣袖,向着白轻语知会了一声,让白轻语去跟太后请安,转身进了大殿。
大殿之内几个火炉冒着青烟,温度还是十分暖和的,赵武苏搂住君良的肩膀,悄声说道:“良哥,这一趟出去咋样?有没有再给我带个嫂子回来?人家明月姑娘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啊!”
君良一手把赵武苏拨开,这家伙短短一月时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连那副欠揍的样子也跟当初一样。
“别的不说,我这次还真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君良神秘兮兮的对着赵武苏说道,可就是不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东西,赵武苏一时间笑脸耷拉下来。
屋中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有着山脉和草原,还有不少的小人和骑着马的骑兵,君良走到跟前有些稀奇的问道:“这是北境的沙盘?”
秦真武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也是武苏所制,我二人今日商量了一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此时北境之上,匈奴屯兵四十万,我秦军只有三十万,而且大多都是步兵,虽说正面对战,我们秦军不惧,但是匈奴骑兵精悍,若是真的开战,我秦军即使能胜也是惨胜!”
秦真武面露苦涩,刚刚回到秦国就遭遇这种,百年难遇的硬仗,作为一国之主的他也是难堪之极,打下去秦国国力衰弱,不打匈奴欺压边境,民不聊生。
“我秦国兵力有多少?”
君良解下外套,对着秦真武问道,屋里有些热,君良由于赶路还未来得及换衣服,所以穿得多了些。
“秦国的兵力,北境之上三十万主力军队,函谷关驻守十万,以防他国对我秦国图谋不轨,按在函谷关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西边大漠驻守着五万辅军,以及蓝田大营十万的辅军,但都动弹不得。”
秦真武皱着眉头说道。
“若是魏赵不连横,我秦国何惧匈奴,现在赵魏两国已成同盟,对我大秦早已垂涎,十万军只能屯守函谷关,以防不测!”
赵武苏也是插了一句嘴,摇着头说道。
君良看着沙盘多时,心中虽有些话,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有一个看法,不知该不该说,说出之后若有不妥,也请见谅!”
君良朝着秦真武拱了拱手,现在商议的毕竟是军国大事,若要是以往,以他这种骑都尉还上不了台面,可是现在的秦国,前后两难国中亦无能臣,作为秦真武的朋友,亦或者说是臣子,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魏赵连横之术,其实大可不惧,纵观历史魏赵二国,多年边境摩擦,若是说只靠着连横之法,两国自然是有所分歧,他们可连横,我秦国也可连横,若是王上派一位能言善辩的人,作为使者,前往魏国国都,商议连横之事,成与不成另说,只要拖延足够的时间,待我秦国与匈奴大战结束,那我们也就不必在意连横之法的后果了!”
君良缓缓说道,在魏国境内的时候,曾经就和白轻语说过此事,一路之上君良也在不断想着办法,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能破。
大殿之内顿时陷入安静,秦真武在思考,赵武苏也在皱着眉头,君良看着二人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个人里,秦真武是一国之君,自小被灌输君王之志,对于战争和国家政法,他最是有发言权,赵武苏自小生于将门世家,自小对于行军打仗耳濡目染,说的话也是最有决定性,反观君良,自小孤苦,虽说被杜先生教导几年,也讲说过国家之事,但还是人微言轻,一瞬间君良有些后悔把刚刚的话说出口了。
“好主意!”
秦真武与赵武苏异口同声,大喊一句惊得君良一愣。
“良哥这个办法不错,但是略有些粗糙,若是只派使者前去,未免有些虚假,若是献上重宝,或许可以迷惑魏王,听说魏王喜欢奇珍异宝,若是此计可行,哪怕我穷搜整个秦国,也要拿出一件让他魏王看得上的东西!”
秦真武有些激动,若真的像是君良所说的,魏赵两国嫌隙间生,秦国也可从中得利,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就可以,全力与匈奴作战,这一战怎么也要打出一个几十年的和平来,秦国才能执行东出之策,秦国必然崛起,也必须崛起。
“这次我回来,正好带了一些东西,估计用得上!”
君良说完让太监,去马车之上取来包裹,片刻之后太监回到大殿之内,君良揭开之后,秦真武和赵武苏倒吸一口冷气。
“良哥,你是去楚国打劫了吗?怎么这么多的宝贝!”
赵武苏尽管自小生在权贵之家,可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名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