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容佑自然不会瞒着,简单说了,随后道:“应该不会误事。”
七夕也没有去问十一是什么人,若是有必要的话,容佑会告诉她的,听了这话只是笑道:“不必那么急,这要不是那天你提醒了我,怕是我到现在都不会注意这些,到时候真有问题我才要着急呢,现在情况不知道好多少去了。”
容佑听出她话里的感激之意,笑笑没吱声,倒是许天赐乐了:“你倒是想得开,我以为怎么说你多少都要表现出一些着急来,没成想这么镇定。”
七夕也笑了,摊摊手摆出莫可奈何的样子来:“急有啥用,又不能我一着急就啥都麻溜儿解决了,还不得一步一步来,所以我说还是稳着点儿好,忙中容易出错啊。”
许天赐顿时一脸佩服的表情,还做出赞赏的动作来:“不错,是个做大事儿的。”
“扑哧”一声,七夕没忍住乐了,她还真不是那样的人,烦闷急躁起来连自个儿都没有办法,只是既然决定跟容佑许天赐合作,好吧暂时算是合作,那么她就选择相信:“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奔着钱使劲,光会着急那简直就是跟钱过不去,相信我吧,这样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就算明知道这大概会是个有些麻烦的事儿,七夕也不愿意把气氛弄得太过凝重,她向来不爱干亏待自个儿的事儿,是以说着话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她以为轻松不轻松不必非得表现在脸上,心里头重视这件事儿就可以了。
几人说笑着就把这事儿接下来暂时要怎么做商量好了,气氛很是融洽,就像是每次七夕邀了他们过去吃饭一样,虽说面前仅有许府的茶点。
“若咱们这事儿能行的话……”等说得差不多的时候,许天赐开口了,听起来是询问,不过许天赐话里的自信之意七夕还是听得出来的,接着笑着道,“七夕你想过弄多大没?”
既然揽下来自然就会上心去做,这屋里的几个人都不傻,这事儿接下来少不了容佑许天赐去忙活,七夕也闲不下来,一旦前后安排明白了,必然就要考虑后续的事儿,比方说,总不可能就为了七夕家现有的两个田庄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是?
七夕闻言笑了,她知道许天赐的意思,低头略微想了想,才按着本心但总归还挺有几分含蓄地道:“之前想过县里酒楼生意若是不错,或者要很快在府城也开一家,我可是打算我哥书念到哪里就把酒楼开到哪里的,不过开个酒楼也不会把银子花光,那剩下的……我大概都会用来买地吧。”
她手里的银子自然是有限的,比起面前这两个世家公子来说,哪怕她觉得家里这些日子已经是攒了不小的一笔,但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这就像是有时候衡量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一样,不都说别看他有多少钱而要看他肯给你花多少钱,七夕这回答也是一样,别看她手里银子少,但她这已经是打算倾其所有了,证明若是此事可行,那么她是有决心往大了做的,毕竟银子谁都不会嫌弃多,而眼前这条路也是谁都看得出来的金光闪闪。
面对七夕这么“大胃口”的回答,两人都笑了。
这是预料之中的,原本就不是寻常事儿,若只是小打小闹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会说服七夕放弃了,毕竟其中干系太多,现下这念头才是正常的,否则岂不是白忙活一通?就算他们真的很闲,可以去做的事儿也是大把的,所以七夕这答案其实算是正中下怀。
“好,我听佑弟说了你家鱼塘的事儿,若要去府城,别忘了言语一声。”许天赐心情极好,倒是没在这上头多做纠缠,反而转了话头按着七夕的意思笑呵呵地道。
这也是个痛快的主儿,一旦对了他的胃口,到底还保持着少年的几分率性,纵然不多,且时常掩盖在很多东西之下,但肯对着七夕表露出来就够了。
是以七夕高兴地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笑眯眯道:“好。”
事情说完,几人又说了些别的,最后两人都没有提出留七夕在府里吃饭,毕竟七夕刚从县里回来,咋说都是要回家跟家人一起吃的,再说邀七夕这种厨艺的人吃饭也是需要勇气的,至少现下许府里头厨子的手艺还比不过七夕,许天赐就没有那个念头。
送七夕走出来的时候,许天赐还在拿着那几张纸不住说着,显然即使眼下要先安排粮食的事儿,毕竟眼看着秋收了,可他觉得马车也同样重要。
“你可要快些送来,正好十一应该这几天就回来了,回头得了差事应该会马上动身去府城,到时候我把这个一并交给他,赶紧找人去做。”临到大门口,许天赐才殷殷叮嘱道。
对于自个儿感兴趣的东西马上就把这事儿推给了表弟的得力手下,许天赐半点儿不自在都没有,反正他要是做了就不会只弄一辆,表弟到时候也一定会有的,让他的人跑跑腿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