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书住了有一个多星期的医院才回家,他出院那天理所当然是顾之接的。
把东西拿进屋子后,顾之就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傅宴书。傅宴书出阳台,她给他开门,傅宴书喝水,她给他倒,傅宴书看电视,她给他递遥控……感觉保姆都没她用心。
半会后,傅宴书终于受不了她,把人拉了过来,按在沙发上,语气“温和”的提醒,“顾之,我是手伤了,不是瘫了。”
“医生说你的手能不动就别动,我帮你把事都做了,你不就能好好休息了吗?”
顾之态度真诚,傅宴书想反驳,却又不知该说她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放弃抵抗。
顾之起身,从阳台拿了洗衣篮,就在包里翻着从医院带回来的脏衣服。
住院本来是能穿病患服的,但傅宴书穿不习惯,所以那几天他都是穿自己的衣服。顾之没洗过衣服,所以傅宴书换下的那些衣服她也不知有没有洗干净,这会回来了,还是得拿去洗衣机再洗一下。
余光瞥见顾之拿着他的内裤,傅宴书脸色浮出抹红晕,他冲过去,夺过顾之手中的东西藏在身后,尴尬的说,“我自己洗。”
“你手受伤了怎么洗?”顾之看了眼傅宴书还包扎着的手,拍了拍他的胸口,露出一副大白牙,“现在才不好意思太迟了,你在医院那几天,你的内裤都是我洗的。”
傅宴书张着嘴,石化般的站在那。
顾之笑着拿过他手中的内裤,哼着歌儿就往洗手间去了。
做完所有家务后,顾之又自告奋勇的说去给傅宴书煲粥吃。
傅宴书一听,满脸怀疑,随后委婉的建议,“以你的能力,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没见过猪跑,还能没吃过猪肉?!相信我,别的不行,煮个粥而已,还能怎么着?”顾之拍着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傅宴书呵呵了两声,也是信了顾之的鬼。
为了不让傅宴书过于操劳,顾之还贴心的关了厨房的门。
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乒哩乓啷的厨具碰撞声,傅宴书眉头紧皱,走过去敲了两下厨房的门,“顾之,你真的行吗?不行就算了,别到时候把厨房给烧了!”
“出了一点小意外而已,我能行的,你安心看电视,不用管我。”顾之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傅宴书在门外站了一会,还是出去了。
两个小时后,顾之从厨房里出来,脸色看上去一言难尽。
“要不,我们还是吃外卖吧!粥没营养,不健康,你刚出院,还是得吃点补身子的食物。”
傅宴书沉默了几秒,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把厨房怎么了?”
“……”顾之抿着唇,神色闪烁的挠着鼻梁,眼睛就不敢看傅宴书一下。
顾之这表情,傅宴书心里咯噔了一下,走过去往厨房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他原地去世。
他再次回来,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忍住掐死顾之的冲动,咬牙切齿道,“答应我,以后别进厨房!”
“真不是我的问题,就是那锅,它一盖盖子就咕嘟咕嘟的吐,我觉得它可能不喜欢煲粥……”顾之还想辩驳两句,瞧着傅宴书即将杀人的眼神,她一下子就收住了,孙子似的举手发誓,“好的,我以后都不进厨房。”
傅宴书深深的呼了口气,认命的进厨房给顾之收拾残局。
“傅宴书,要不我帮……”顾之跟在傅宴书身后,脚还没踏进厨房,门已经在她面前关上了,关门时刮起的那阵风,差点把她吹走。
“滚!”
顾之在外面委屈的拧着手指,无语的看着被关上的门。
不就是做错了点事吗?至于叫她滚?
呵呵,男人……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顾之又想起什么,好奇的问,“傅宴书,你那天打架怎么看着比上次打陆遇还厉害,你对陆遇留手了?”
傅宴书这两次打架看着就完全不同,跟练过似的。
“上次和陆遇打的那架,我没讨着便宜,之后就学打拳去了。”傅宴书随口敷衍了顾之一句。
第一次打拳是温故带他去的,本是纯粹下班了无聊,玩着打发时间。不过后来温故嫌弃太累不学,他觉得学着防身也没什么不妥,就继续学,没想到居然还真用上了。
顾之战术性后仰,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像铜铃。
还真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