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此刻响起,有短信,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没有任何标点符号,修辞手法,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皱了皱眉,回了一个短信:恩,谢谢……新年快乐,但是你是……?然后顺便就给张禹翔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祝福。不一会张禹翔也回复了我一条短信。手机被我放在一边是就没再亮起来过。
十二左右点,因为家住得稍微有些远离城市,所以炮鸣声忽远忽近,跑到阳台上站着,看着在黑暗中闪着霓虹灯的城市,礼花在空中炸开,缤纷绚丽,时间长达好几分钟,一朵,一朵,又一朵,拖着泛着光芒的尾巴,消失在黑暗里。
第一百八十九章Angel singing牢
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刮着刺骨的寒风,我缩在家里,躲避寒冷的侵袭。暖气开的足,只穿了几件薄薄的居家服,懒得换了。将笔记本电脑放到茶几上,身体前倾看着qq,想找人聊聊天,但又仿佛没什么可说的。看着一张张亮起的头像,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头打招呼。只好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上一首舒缓的音乐,将音量调到适合的度。然后身体顺势往后倒。窝在沙发上,看了看手机,好久没有联系。
小冽……呵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将屏幕关黑,长叹一口气。将手机抵在额头,我该打过去吗……轻咬嘴唇,又将手机点亮,长吸一口气。打吧。按下通话键,忐忑的等待着,但是传来的却是不出意料的冰冷的声音。
勾勾嘴角。“别人都说离开了,怎么还不死心吗?他说不会忘记你们的约定,就真的不会忘记吗?你看低了他,高估了自己吧……够了杨凌萱,够了杨凌萱……该放下了不是吗?他都不理你了。”我轻轻地自言自语道。
将手机顺势扔过头顶,闭上眼睛。仅让舒缓的音乐流淌进我的心里,悠悠扬扬。这时候,手机居然很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打破了宁静,我睁开眼睛,没有变换姿势,只是将手用力伸直摸索着手机,拿到面前,看到张禹翔的名字时,突然觉得很应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你在寻找着你无法寻找的人,却等来了寻找你的人。
兜兜转转,竟觉得有种光阴扭曲了时光隧道的钝钝的错觉感。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到。我按下接听,“喂,张禹翔?”“恩,凌萱,你在干嘛啊?”张禹翔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我的耳朵,有点点带着鼻音。
我淡淡地说“也没干嘛啊,在家呆着,不想出去,太冷了。你呢?感觉你声音有些怪怪的,感冒了吗?”
“呵呵,被你听出来了啊,嗯,是有点点,不过没关系啊,但是要是你过来关心关心我的话,说不定会好的快一点哦。”他略带调侃的说道。
我揉了揉眼睛,眼睛有的朦朦胧胧的“呵呵,你就开玩笑吧。你看,姐姐我身体多棒。”
他那边传来闷闷的笑声:“呵呵,嗯,是喽嘛,你身体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就这样吧,天气有点冷,你就别出去了,让我一个人在家孤独终老吧,可怜啊……”
我笑道:“呵呵,大哥,别说得那么凄惨好吗?”
“哎……好了,不逗你了。就这样吧,我去睡个回笼觉。”
“哦,那你要记得多喝点热水,吃点药啊。”
“恩,好的,知道了。”挂掉电话后,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突然很想出去走走,便上了楼换上衣服。打开了门,家里的温暖和室外的温度让我一下子哆嗦了一下,还真是差异啊,关好门后却又不知道该去哪。
去医院看看父亲吧。医院并不远,所以我也没打算坐车去。好好呼吸一下冰冷的空气也不错。街上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大多人都行色匆匆,冷空气凝结了温度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使人清醒。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就挪不开脚步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脚底生了根。
他刚从一家高档的餐厅出来,亚麻色的头发有点长了,好像还有些瘦了,脖子上系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厚厚的黑色羽绒服竟然有些空荡荡的感觉,身材纤长,他身边还有一位比他矮一个头的女生,阳光温暖的淡黄色头发柔顺的伏在肩头,白皙的脸蛋有些婴儿肥,但是却很可爱。穿着蓝色的针织的棉衣,素色的长裤,乖巧地挽着他的手臂,女孩在微笑,男孩也仿佛在认真的聆听着。
一阵风,吹断了心弦,吹散了思绪,吹灭了灵魂。
就这么傻站着,忘记眨眼,忘记挪步,忘记了所有,那是一个多么漫长的时刻,仿佛好几个世纪,我曾幻想者我和刘欲城的无数次相遇的情景,然后自己会多么坦然的向他打招呼,但是却没料想到,当见面时他的身旁挽着一位佳人,而我已风化成沙石。然后,仿佛刘欲城感应到什么似的看向我,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慌张,而我则是手无足措的站着,身边没有任何可躲的地方,我就像一只找不到沙地的鸵鸟,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但是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中的光也就这么一闪即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和那位佳人钻入了黑色的奥迪里面,渐渐远去。
仅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画地为牢。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Angel singing 谈话
我长吁了一口气,再用力的将冷空气吸入肺中,无奈的笑了笑。
原来,一厢情愿的总是自己啊。新年的火药余味还未完全散去,街边的路灯上还挂着用作装饰的红灯笼,竟映红了我的眼,酸涩在眼中膨胀,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半个学期的相处而已,未曾承诺过什么,就连那成绩的打赌也不了了之。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终究还是来到了医院,推开门,便看到医生在给父亲做一些常规的检查,我便站在旁边,直到医生将器械收好,对我说:“你的父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两天后就可以出院了。”我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我坐到父亲的身旁,他看了看我,我问道:“要不要喝水?”他摇了摇头,我又继续说道:“那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吧?”他点了点头,我便拿起放在水果篮里的水果刀,挑选了一个颜色红润的苹果削了起来。
江谨严问道:“最近公司还好吗?”我便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学校的事,但还好已经解决了,便说道:“嗯,放心,公司还好,哥哥很尽心尽力的。您就先别操心了。”
江谨严浅笑着说:“没办法啊,公司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我便打趣到:“呵呵,是的是的,您就是个工作狂。”我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他接过,却并没有马上吃,只是端详着,长吁了一口气,“兰君以前最爱吃的水果就是苹果了,以前也会削给我吃,要是那是我没有带她去勃朗峰看雪的话,那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种事了,要是我当初死死的抓住她,抱紧她,那么雪崩就不会将我们冲散,她还有半辈子呢,我说过要让她幸福的,可是……”他双眼已经湿润了。
我看着他,紧紧地攥住衣角:“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的父亲便离开了我们,家庭的重担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