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蝶道:“你处处逃避,不肯和我硬拼内力,自然难分出胜败了。”
智光大师道:“贫僧已然领教过姑娘的拳掌、小心贫僧要反击了。”
说话之间,陡然一个长身,直向赵小蝶怀中欺来,左掌近胸拍来,右手一探,数缕指风,疾向赵小蝶小腹击去。
赵小蝶左手食中二指一并,封住智光左掌,右手施展擒拿法,反向智光抓去。
右手刚刚伸出,突觉小腹之上一凉,已为智光指风击中。
原来智光击出的指风,乃一种极为阴毒的武功,未击中人前,听不出一点声息。
赵小蝶被击中之后,已然觉出不对,想到朱若兰的才智,胜己十倍,武功亦不在自己之下,只因伤在这智光大师手中、才无可奈何的听他摆布,他这伤人恶毒指风,不见一点预兆,实叫人难防的很,自己既已受伤,不能让杨梦寰和陶玉也为他阴毒的指风所伤。
心念一转,强提真气,疾向后退出了三步,人已到室门口处。
那智光大师也不迫赶,站在木榻之前,微笑不语,杨梦一寰已瞧出情势不对,低声说道:“姑娘可是受了伤么?”
赵小蝶道:“他武功平常的很,功力也不惊人,但却有几种阴毒的险恶的武功,厉害的很,而且出击之时,无声无息,使人防不胜防。”
陶玉道:“姑娘伤在何处?”
赵小蝶略一沉吟道:“小腹之间,”
陶玉道:“有何感觉?”
赵小蝶道:“小腹处感到冰冷,全身乏力,似已无再战之能。”
陶玉口中在和赵小蝶说话,但双目一直望着那智光大师,此刻,却突然转过脸来、说道:“这么严重?”
赵小蝶道:“我一直运气把伤势逼在一处,不敢放开,是以,此刻还可以行动自如。但已感觉出那是一种很恶毒的奇伤。”
杨梦寰道:“姑娘还有行动之力,快些走吧,在下去会他一阵。”
缓缓向室中行去。
智光大师道:“你想怎么样?”
杨梦寰知他掌指功夫,恶毒无比,不再和他比试拳脚,右手一探,摸出了一把匕首,缓缓说道:“大师,咱们比比兵刃如何?”
原来,杨梦寰和陶玉的兵刃,已为天竺和尚取去。
智光摇摇头道:“你们不守信用,咱们也不用比了。”
杨梦寰冷冷说道:“大师暗算伤人,咱们败的不服,大师也胜的不荣,何况,到目前为止,那赵姑娘伤不见血,还有着再战之能……”
智光大师接道,“如是有再战之能,何不叫她出手再战。”
杨梦寰道:“大师夸下海口,要车轮战胜我们三人,不论我们如何调配,都不能算错了。”
智光大师神色严肃,冷冷说道:“你们这等不守承诺,贫僧也不用守什么信诺之言了。”
陶玉冷冷说道:“杨兄快出手吧!小心他暗施算计。”
杨梦寰匕首一挥,陡然刺了过去,左掌一扬,拍出一击。
他心知自己机智难及朱若兰,武功不如赵小蝶,这一番恶战,胜算不大,心中预想了一个打法,小心防守,但如有抢攻之机,就不惜生死的全力抢攻,宁可两败俱伤。
他有这等算计,打来谨慎中含有凌厉。
智光大师伤了赵小蝶和朱若兰一等一的高手,但和杨梦寰打起来,却是倍感吃力,他处处小心,一直不给他施下毒手的机会。
第三十九回阴毒武功
转眼之回,两人缠斗了二十余合。
智光不但未伤得杨梦寰,反被杨梦寰几招急迫,划破他身上僧袍。
陶玉凝神观战,心中暗道:这和尚大概只练了几种武功,只要能防他,那就不难对付,我如能伤得此人,不但可在赵小蝶面前扬眉吐气,亦可救得朱姑娘脱险,这和尚苦心设计的一番,我陶玉岂不是唾手可得了么?
心念一转,回望着赵小蝶说道:“姑娘,在下去换那杨大侠下来如何?”
赵小蝶道:“为什么,他不是打的很好么?”
陶玉道:“咱们要快速求胜。”举步向室中行去。
赵小蝶也不知陶玉想出了何等求胜之法,是以也不便追问阻拦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