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被秃头的平民袭击了’?!”
此时的战团长正对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军官怒吼着,很显然,对方给他带来的并不是一个他想要听到的消息。
“…可,这就是事实,我的大人。”
手持单分子战斧的血契指挥官说道,声音畏畏缩缩,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这个混沌怪物捏成一团血雾:“似乎是什么底巢冒出来的秘密帮派,大部分没有头发,而且……战斗力远超普通的帮派分子。”
指挥官回想着那群邪教徒眼中的邪教徒,他们高喊着什么“为了四臂神皇”之类的怪话冲向血契的阵线,然后在他们擅长的近战之中和血契叛军展开肉搏——甚至在肉搏之中,颅骨之主的信徒都并不占据太大的优势。
“我们消灭了那些奇怪的家伙,但,如您所见,我的部队同样受损严重,目前无力冲击您预定好的目——”
“那就去死!我的手下不需要废物!”
指挥官试图为自己的失败辩解,但格里高利显然失去了耐心,手握混沌神器的战团长暴戾地挥动手中的战锤,指挥官失去头颅的尸体就在他的身前无力地倒了下去。
“……该死。”
处决了这个懦弱的指挥官以后,格里高利却不由得再一次陷入了对局势的烦躁之中:等到战争真正开始的时候,战团长才突然发现,自己手下的部队面临的并不只是来自帝国军队的反击,还有来自这座巢都本身的、各路妖魔鬼怪的阻碍。
血契战团长格里高利原本想乘帝国守军措手不及、疲于应对之时,派出自己手下的精锐士兵前去冲击pdF的防线,可当这些兵强马壮的分队行进到一半的时候,却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贵物先一步找上门来:
首先是朝东方进攻的两个战帮。一共三千七百人的血契叛军们遇到了一伙喊着混沌之名的邪教组织:作为邪教头子的煽动者(即教主)显然对这伙同样信仰混沌的血契叛军并不感冒,或许是献给亚空间的祭品马上就要交不上了,情急之下,这伙邪教组织将目光放到了与自己大眼瞪小眼的血契叛军之上。
这个信众撑死不过上千,武器破破烂烂的教团只在血神的仆人手中支撑了不到半个小时,但就是在这半个小时之间,防守阵线的pdF得到了来自坎德拉第十二机械化步兵团的支援,如铁桶般的防御工事在叛徒们的眼前被搭建了起来,他们只能看着飘扬的帝国天鹰,暗自望洋兴叹。
朝南方进攻的战帮的遭遇则与之大同小异,只不过阻挠他们的并不仅是邪教组织,下巢本地的黑帮们同样为神皇陛下献上了自己的最后一份忠诚。
至于朝西进攻的那支部队,格里高利刚刚才处决了他们的指挥官,他们也是分散的矛头之中最惨的一支:泰伦基因窃取者所拉起的教派无血无泪,其中甚至不乏已经进行过血脉返祖的纯血鸡贼。
这些爪子上自带分解立场的异形为人类之主牢牢守住了前往中巢的道路,基因窃取者们的想法很简单:大吞噬者的食物,绝对不能被这些已经煮熟的东西吞了。
要是白芷看到这一幕,免不了又要感叹一番这般异形守国门,混沌死社稷的英雄气概。
“……”
格里高利冷静一想,发现目前唯一具备进攻能力的,竟然只剩下了自己所亲自镇守的北方矛头,接近五万的血契叛军受到战团长的直接指挥,在混沌神器擂击者的威能下,伪帝走狗的防线想必会想纸屑一般被轻易撕开。
对,就是这样没错。
抱着这样的想法,格里高利开始收拢自己的部队,血神的旗号被再一次打起,在遭受了一点小小的挫折之后,恐虐的大军朝着北方的帝国部队大步开去。
他接下来的对手,是坎德拉第九近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