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场景,在大院内,在几十张桌子上,不断的上演着。兄弟们喝着酒,聊着过去,回忆那激荡的岁月,重续那浓浓的兄弟情谊,甚至有人抱头痛哭,堂堂大男子汉,竟然哭得跟小姑娘一样!
四层红楼内,大厅中,摆着四张桌子。当首一张红木大圆桌,坐着六人;后面三张桌子扇形环绕,如同三星拱月一般,护拥着为首的那张红木大桌。
首桌这六人,正是王择天、野熊、大凯、大飞、大权、豹子六兄弟。豹子旁边空着张位置,上面摆着酒碗,摆着筷子,却是没有人坐。
大飞给王择天满上酒,端着碗,叫道:“天哥,来,这第一碗,还是我来敬你!天哥,敬你!”
王择天端起酒碗,笑道:“年年都是你先,年年都争着抢着,却年年第一个喝倒。大飞,你这发型万年不变,这酒量,是不是还是万年不变啊?”
“嘿嘿,所以我总是要先敬天哥的嘛,来,天哥,先干为敬!”大飞笑着,昂头咕咚咚的一整碗酒给喝下肚去,当即脸色胀红如火,晃了晃身子,终于还是站稳了,没有倒下,当即叫道:“看,天哥,酒量长了吧?”
“不错!哈哈……有长进了!”王择天大笑着,一昂头,喝干碗中酒,抹着嘴又大笑着:“痛快!多年没跟兄弟们喝酒了。这酒,就是香!哈哈……”
大飞敬完,大凯站了起来,拉过另一桌的小建,端着酒碗说道:“天哥,这第二碗,还是我来敬您。当年我跟小建从山东逃来江海,要不是天哥收留,我大凯早客死他乡了。天哥,敬您!”
“天哥……敬您。”腼腆的小建端着个小酒杯,小声的说着。大凯一把夺过他的小酒杯,给他换上大碗,骂道:“给天哥敬酒怎么能用小酒杯?大男子汉跟个小娘们儿似的!用大碗!”
“我……我……”小建脸红红的,却不敢反抗。
王择天笑道:“你这是干嘛,霸权主义吗?人家小建还是小孩子,还在上学呢。不会喝就少喝点嘛。来,小建,听天哥的,用小杯,意思意思就行了。”
小建感激的接过天哥的小酒杯,但偷偷望着大凯,却是有些惧怕。
大凯还要再骂,却被王择天瞪了一眼,只得咬牙说道:“天哥让你小杯,你就小杯吧!这次就放过你!小娘们似的!”
“谢谢天哥!谢谢大凯哥!”小建感激的说着,一口将整杯白酒全喝了下去,顿时被呛得“咳咳”咳嗽,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小兔崽子,愣得没出息!”大凯笑骂道,转头说道:“天哥,我敬你!”
大凯敬完,轮到大权;大权敬完是野熊,最后一个站起来的,是豹子。
豹子万年不变的古板脸抽了抽,就算是笑了;他站起来先给天哥满上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最后,把他旁边空位上的那个酒碗给满上了,端起两碗酒,说道:“天哥,我们兄弟俩一齐敬你。感谢您的照顾;感谢您的提携;感谢您的厚爱;感谢您的信任。天哥,我们兄弟一齐敬您。”
随着豹子的话音出口,桌上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闷了,脸色也微变,有些伤感。
王择天欲言又止,最后暗中叹了口气,说道:“豹子,谢谢你为天龙帮的付出,谢谢你为天龙帮做的贡献。这杯,算我敬你;也算是我敬黑子的。希望黑子在地下能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生活。”
说着,王择天端起酒碗,咕咚咚的喝下了第五碗白酒。
一圈人五兄弟五碗酒下肚,王择天有些迷糊了,眼睛也开始发直、发愣。
他重重的坐回椅子里,望着豹子和旁边的空位,大声唉了口气,拍着空椅子,似乎看到了椅子上瘦得跟猴一样的黑子。
那身影似隐似现,似乎还在冲着自己笑。但当王择天伸手去摸的时候,却又消失得无影无中踪。
王择天心中一痛,无数酸苦涌上心来,“啪啪”的拍着椅子,哭道:“黑子,我王择天对不起你啊。当初要不是我贪婪,要不是我利欲熏心,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突袭快刀帮,也不会把你陷入死境!是我王择天对不起你啊!啊呜呜……”
王择天哭着,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天哥……”
“天哥……”
大凯、大权、大飞、野熊纷纷上前安慰;豹子也收了情怀,内疚的说道:“天哥,对不起,我又没忍住,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我……我自罚三碗!”
说着,豹子又咕咚咚的连灌了三碗酒;众人一翻劝导,沈玉晴又送来一碗醒酒汤,王择天终于缓过劲来,慢慢止住了哭声,连声叹息着,后悔不已。
大铁疙瘩野熊也抹着泪,说道:“天哥,您也别太自责了。自从我们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