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
“这双手,倒是不错,可惜了!”
时吟突然似自喃,说着,视线落了边上的衙卫。
衙卫即明白,朝他点头后,一脚踹在他膝弯,张锦砰的一声被迫趴跪了时吟面前。
本欲直起身,奈何边上的衙卫手里的棍子瞬息就扣压了他,使他动弹不得,双手掌支撑了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另一衙卫手里的大棍从旁边横着瞬间扬起落下,实在的落在了张锦的双掌背上。
骨骼折碎的声音即传来。
“啊……”
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响彻整个府衙。
然,不过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却似缭绕在府衙房檐,久久不息。
这声音一出,伴着周遭的衙卫都跟着心底一悚,反应的身子抖了下,后怕的冒了冷汗。
……这张大人也真是背气,才不过当官数月就得罪了这不得了的人物。
你说他,什么人得罪不好,怎就偏偏得罪了当今杀手堆里长大的二皇子呢!
倒也真是,什么样的事,值得他去得罪皇族中的人呢!
周围的衙卫噤若寒蝉,虽觉可惜,但也只能心里怜悯叹息。
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会儿,这前途,怕是跟着这双舞文弄墨的手废了。
施刑后,衙卫便放开了扣压,张锦颤颤巍巍举着骨头碎裂的双手吃力的直起了身。
他疼出了一身冷汗,额角汗湿了发丝,通红的眼睛里晕了泪光,死死不屈服的盯着时吟,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殿下好威风,欺我一卑微臣子,确是随心所欲,倒是可惜了,权高位重的,还不是一样逍遥法外过分嚣张,殿下你,却只能在这欺负小臣为乐!呵,呵呵,哈哈哈哈……”
张锦不服,屈笑着,突然有些癫狂模样。
激将法么?
时吟于张锦的激将法无动于衷,他淡然的瞟了眼边上待命的衙卫,衙卫即归回了他身后笔直的站着。
时吟悠然的望着那几个衙卫归位后,视线重新落了张锦的面上,看着他额角直冒冷汗,眼睛通红带泪,满脸的不屈倔强。
而他耷拉面前的双手,手指血肉模糊泛了紫青,破了血肉的位置那血渗溢了出来,流向了他的指尖,晕了指甲缝,又一滴一滴的滴了地上。
时吟将他的神色即受伤的手打量了一遍,后视线落了他惨白的面上。
“寒冬已至,你觉得,霜雪还会远吗?”
轻飘飘的话说得极其蕴涵高深。
这样的话,可真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在杀手堆里长大的人能说出来的。
可谁又知道,时吟为于他这个皇子身份融入皇室,做了多少功课?
当然,若非他聪颖被逼迫,自然也不会这样一时半会就水到渠成的有了皇子的城府谋略了。
众人听着他的话,呆了一呆,震惊间又迷惘,迷茫间又似懂非懂。
其中什么城府他们不懂,但他们听的出,这二皇子,怕是势在必得这储君之位了。
同样,他们心知肚明的皇后那一伙人,他怕是必将反攻回报!
他这话意,幕后皇后之人,他自是清楚?
张锦闻言呆了一呆,震惊又似松了口气般垂了眉目,扯起嘴角嘲讽的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