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靠近,什么意思?”西门寅问。
“那个人手中有不少烟雾弹,稍有动静就会依靠烟雾避开,烟雾弹本来是我们用来应对不时之需的东西,在他手中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东南道。
由于烟雾弥漫,很快就会失去冷冽的踪影,之后还得重新寻找。
“是这样……”西门寅寻思起来,“莫非需要我亲自出马?”
“如果依靠主上的绝顶轻功,在他还未抛出烟雾弹的时候将其制服,容易许多。”东南道。
“那好,知道他所在的大致方位后,不要靠近他,等我去对付。”西门寅道。
西门痕所住的庭院。
冷慕然的身体其实早已康复,正在院子里打扫飞落的叶子。
西门痕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很难得的他在宫中接连住了两个月,跟宫外的人联系,也是通过之前疏通好的方法,不过最近宫里宫外都很太平,也没发生什么事。
所有的事似乎都跟随着林馨儿离京安静了下来。
但是,西门痕知道,这只是大海掀起波涛前的片刻风平浪静的假象罢了。
在外人看来,西门痕玩遍了醉花楼的女子,又被出自民间的慕然吸引,所以才稍微“老实”的留在宫中。吃遍了大肉,偶尔也来点青菜尝尝,也是一种美味。
只有西门痕自己知道,这两个月的宁静,面对着冷慕然这样清恬的女子是怎样不同于风花雪月的那种奢杂的享受。
这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日子么?处在不被世人打扰的安静之地,面对的是天然雕琢而成的温静的女子。
但是,这种日子只是虚幻一过而已,他的出身注定了他只能活在权势的最顶端,紧紧的把着一点立足之地,稍有不慎便会坠下深渊。
林馨儿坠崖别有用意,而他坠崖只会摔的粉身碎骨。
“公子。”冷慕然终于扫到了西门痕的跟前,轻轻的唤了一声。
“两个月了,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西门痕虽然是询问的话,但说出的是肯定的意思。
冷慕然握着扫把的手一僵,杵立在西门痕跟前,呆呆的看着他。
“公子,你要赶慕然离开公子?”半天,冷慕然才挤出一句话,摆明了不情愿。
“父皇一直等着你康复去给三皇弟看病,你的伤这么久也应该好了,给三皇子看病不容易,还是找个机会离宫吧。”西门痕道。
看不看病只是其一,如果让人知道冷慕然是冷家的人,才是她真正的劫数,到时候他想保也保不了,顶多是自己设法脱身罢了。
虽然他也应该跟冷家的人为敌的,但是他不想针对冷慕然。身为冷家的人,冷慕然是个不合格的细作,并没有大奸大恶的心,在他眼里就是个笨丫头,一个对自己的感情颇为大胆,又有点呆笨的女人。
第四三一章 没有碰过我
这样的女人让西门痕不忍下手,也不想利用她去做什么,他想让冷慕然安静又乖巧的呆在自己身边,想让这两个月的日子延续下去,但是他知道不可能,现在就到了虚幻化散,回归正常的时候了。
“那个刺客不是早就已经除掉了吗?”冷慕然诺诺的问。
她还想着,如果给三皇子真的治好了病,就更能继续在无痕公子身边呆下去了,她可以乞求皇上,皇上也会答应的吧。
“你真是够傻!”西门痕站起身,弹指在冷慕然脑门子上敲了一下,“你以为刺客就那一个?别把宫里的事想的简单了。”
“公子……”冷慕然愣愣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现在父皇也注意着你,你要出宫离开也不容易。”西门痕向一旁踱步走着,踩着落叶嘎吱嘎吱的响。
“我还是不离开了,不管怎样都去帮三皇子看看,有了上次的教训,皇上也会命人严加防备的吧?也许不会再有人想杀我。”冷慕然追随着西门痕的背影道。
“也许吧。”西门痕站在梧桐树下。
这棵梧桐树很特别,不知从何时起一年开两次花,春秋都会各开一次,现在又到了开花的时节,已经有紫色的花朵乍现。
也许,西门寅也不敢接连出手了呢。
因为他的“病”,动了两次手,动的多了,刺客出现的多了,也会适得其反,对他自己也不利。
“那么,就跟皇上说,我的伤已经好了,能够去给三皇子看病了。”冷慕然道。
“你这么说,人还没见到,你有把握治好?”西门痕回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