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开车过去快抵达终点的时候,纪繁音还瞥见了一家开在丘陵半腰上的疗养院。
因为觉得有点眼熟,纪繁音多看了两眼。
白昼立刻注意到她的举动:“听说姐姐小时候生病就是住在那里疗养的吧?”
纪繁音恍然:“对。”原来酒店选在这里是有特殊意义的。
“那时候病得很严重?”白昼问道,“每次我问的时候,姐姐都没有正面答复过我。”
“有几周和植物人差不多,不过应该不是很痛苦。”纪繁音笑着说,“对我而言只是在睡觉罢了,或许还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好处?”白昼迷惑。
纪繁音笑:“是啊,好处。”
……
整个酒店被厉宵行直接包了下来,所有场地只为这一场订婚仪式服务。
刚刚驶近酒店最外围,就已经能看见那缠绕在门口的白蔷薇拱门。
白昼哼哼:“臭屁。我以后结婚场面肯定比这还大!”
“是是。”纪繁音敷衍他,“不过结婚这种事情,比起场面大小、宾客多寡,是不是两位主角能得到幸福更为重要呢?”
白昼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撇嘴嘟囔:“你说得对。”
一路跟着酒店的工作人员停好了车,白昼往外一探头:“下雨了?”
纪繁音把长柄伞递给了他,琢磨着就这么几步路,直接走进去就行了。
这伞就当白昼生日礼物吧,虽然寓意不太好。
白昼拿了伞出驾驶座,撑伞直奔副驾驶座,伞面一斜撑在了刚开门出来的纪繁音头顶。
纪繁音身上一滴雨水也没有落到。
她抬头看了看理所当然撑着伞的年轻人,笑了一下:“粥粥,生日快乐。”
白昼摸不着头脑地回复:“这句话你不是已经……”
倒计时的铃声又响了起来,白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全身肌肉一绷,两秒后才放松下来:“我们到没雨的地方就分道扬镳!我伞总得还你吧?”
纪繁音耸耸肩没阻止他,一手拿包一手提裙摆下了车,在白昼的护送下往酒店大门走去。
半路白昼还提醒:“水坑。”
纪繁音觉得这小傻叉教得已经差不多能毕业了。
就还差最后给点教训。
干干净净地踏上酒店门口红毯的时候,纪繁音从拱门上掐了一朵浅粉色的瑞典女王给白昼。
刚收起伞的白昼一脸问号。
“生日礼物,”纪繁音把花放到长柄伞收起的伞骨中间,调侃道,“没耍你。”
白昼:“???这他妈——这不是厉宵行花钱找人弄的花?”
“那你扔了。”纪繁音朝他摆摆手就走了,一回头就看见宋时遇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手里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烟灰积了老长一截,看起来半天没有抖过了。
“喂纪繁音——”白昼一手拿伞一手捧花气急败坏地追上来,一看见宋时遇,右手就跟有自主意识似的一个拐弯把粉色的蔷薇花放到自己西装胸前口袋里了。
“宋大少。”纪繁音朝宋时遇点了点头,往里走去。
宋时遇匆匆把烟掐灭:“繁音,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
纪繁音停步端详了宋时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