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龙搴烜冷冷地嘲讽着挡在大门不让他进去的丁玉筠。“你再不让开,本大爷我走人了。”他拋下话,转身欲走。
丁玉筠伸手拉住他,怒道:“你敢溜的话,我待会儿就打电话告诉龙妈妈。”不知好歹的笨蛋!
龙搴烜倏地转回身,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这个小人!每次就会拿他妈来压他。
“还不进来?”她放开他的手,微微让开身,嘲弄地看着他。
龙搴烜垂哼一声,赏了她一记恶狠狠的白眼,才缓步走进客厅。
丁玉筠在他身后低声吆喝:“待会儿你见到石小姐的时候,可别直盯着人家。还有,你记得要有礼貌些,别冷淡得像块冰一样。”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一脸邪气,每回盯着女孩子都看得人家想入非非,认为他是个风流花花公子,她干嘛像个老妈子一样在他身后叨念个没完?
龙搴烜懒得回头,仍旧往前走。“知道了。”这女人越来越啰唆,也越来越像他老妈了。
恶瞪着他的背影,丁玉筠在心中咒骂着:死猪!竟敢用那种敷衍的口气对她。要不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要她帮他介绍女朋友,等下辈子吧。
哼!他要是一辈子打光棍,她绝对放鞭炮庆祝。
不理会身后两道恶狠的目光,龙搴烜大剌剌地走进客厅,懒得看向正起身向他问好的男人,直接在背对着他的女人对面坐下,好看清楚丁玉筠那个笨女人说了半天,到底介绍什么样的女人给他。
见那女人绫缓转过身来,龙搴烜没好气地淡淡道:“你好,我——”倏地,他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正和他一样反应的石蝶衣。
“你——”他怎么含在这儿?石蝶衣目瞪口呆地朢着龙搴烜。他不是说一下班就会回家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相似的问题同一时刻出现在龙搴烜的脑海之中。
蝶衣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说今晚要加班,没法子跟他出去吃饭、看电影,反倒出现在丁玉筠家中?
丁玉筠勾着木岩的手臂,眉开眼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就知道这两人有可能。瞧他们两人一看到对方就看呆了眼,整个人傻愣愣地活像根木头一样。
哈!她就知道这两人大有可为。
虽然丁玉镯是如此乐观的想法,可是,站在她身旁的木岩可比她精明心细多了。
木岩看着眼前呆愣得只能互瞪对方的两人,心里不禁疑云丛生。
这两人见到对方时,第一眼的表情绝对不是什么惊艳之类的神情,更不是他老婆所想的一见钟情。
相反的,他认为蝶衣与龙搴烜的神情倒像是旧识,只是非常意外对方会出现在这儿。
老实说,他觉得他们两人现在的表情,像极了捉到偷腥的丈大或是妻子似的。
瞥见他们两人的神色由最初的错愕震惊,到现在的狰狞气愤,嗯……他敢大胆臆测这两人的关系匪浅,绝对没有他们以为的简单。
只是,他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从没听过蝶衣提及龙搴烜这号人物?
这时,龙搴烜从震惊中回过神,他脸色阴冷下来,心情极为复杂,还有一堆又酸又苦的泡泡从胃疧冒了上来,直冲他的心口。
他看着石蝶衣的眼神也从初见时的震惊到现在的酸涩愤慨,五味杂陈地让他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已被她背叛、被她欺骗了。
蝶衣会出现在这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就是丁玉筠一直要推销给他相亲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要答应丁玉筠来这儿相亲?
为什么还骗他说要在公司里加班?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
一连串的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出现在龙搴烜的脑海,让他又苦又酸地说不出话,只能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佳人。
石蝶衣脸色惨白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龙搴烜,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苦涩的感觉,苦得她快哭了。
她用力咬着下唇,试着逼退眼底那股悬泪欲泣的酸涩感,直视龙搴烜的眼神也从初时的惊愕不信,到最后的气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