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僮痛了你吗?”她误会了他的意思,紧张地问,伸出小手就往他胸膛和腰间摸去,“撞到哪儿了?天哪,对不起,我不知道……”
君约又被吓了一跳,他急忙忙把她抓住,挡住她的“攻势”。
她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没有办法碰到他,双手着急地在半空中乱抓,小脸也涨红了,F哎呀,让我检查一下,你这样挡着我,我怎么知道你哪儿受伤了呢?“
突然间,她眼尖地看到他腰部下方有一处微微肿起,她惊骇地叫道:[你真的受伤,都肿起来了,快给我看看!“
要命,还给她看哩!
君约窘然又狼狈,苦恼地低吼,“不行!”
“给我看啦!”她使尽了力气想要来到他身前,检查他受了伤的地方。
惨了,惨了,她一定是把他撞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否则为什么伤处会迅速肿成那样?
君约惊骇至极,死命地抓住她乱动的身子。要真给她“摸”到了,他一世英名就真的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奏琴气喘吁吁,索性停下挣扎的动作,“呼!不跟你比力气了。”
他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地收回手,没想到她就是想要把握他放下戒心的一刹那,她飞快地往前一扑,把手掌张开用力一抓——
君约拦阻不及,眼睁睁看着奏琴像捉小鸡一样逮住了他那里……
天哪!
“哇——”他又急又羞,叫得惊天动地。
随即慌忙一撩一翻,将她的小手拨开,然后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看着他大鹏展翅般迅速消失在眼前,奏琴完完全全愣住了。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有点忐忑地摊开手掌,咕哝道:“真的有那么痛吗?稍微碰一下就让他痛得跑掉?”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真的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要不然一个严肃的大男人怎么会尖叫着跑走呢?
“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奏琴万分惭愧,歉疚极了。她非但撞肿了他又碰痛了他,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哟!
对,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地弥补他,要不然就太对不起他了。
第四章
跟所有被非礼轻薄的姑娘家一样,君约逃回卧房里,不过他不是趴在锦被上痛哭失声——虽然他此刻也好想哭——而是坐在太师椅上狠狠槌自己的胸膛。
真是要命,为什么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竟然在一个姑娘面前失礼,简直是丢尽了他傅家列祖列宗的脸。
不过说也奇怪,他平常过人的冷静为什么在遇上奏琴之后就完全变了形、走了样?为什么净干一些连自己都会唾弃的蠢事?
他抚着额头,开始思考究竟是哪儿出了毛病,“难道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对象成亲的关系吗?”
“儿子嗳!”一个脑袋瓜又在那里探头探脑。
他抬头一看,忍不住重重呻吟一声,低叹道:“该死,我今天一定还不够倒霉。”
傅夫人神清气爽的模样,一看就是已养精蓄锐等着要和他大聊特聊。
“娘,我现在人不舒服,改天再说好吗?”他有些不耐烦的挑眉。
傅夫人怎么可能被儿子一脸酷相吓倒呢?她笑嘻嘻地走进来,问道:“我可以进来坐坐吗?咱们母子俩也好久没有长谈了,我记得以前你总是会窝在我跟前听我说话,我记得啊……”
“那是因为娘用锦被把我包起来绑在床脚。”三岁那年的惨痛经验以至于让他现在见了娘就想拔腿逃跑。
他到现在还娶不到妻子,不是没有道理的,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才克服了怕女人的毛病。
然而他爹过世时,他看到一向爱笑的娘哭到不省人事,他开始有些了解娘的心情了,知道她是多么害怕寂寞。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