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很优秀的人,周围不会缺女生的。”
“那可能是没有像你朋友那么好的吧。你朋友漂亮么,身材好么?”
“这……跟我差不多吧。”
“那是很漂亮了啊。这不答案出来了么,他周围的女生没有既漂亮又available的。”
裴诗有点失落,打字的速度也变慢了很多:“可是,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喜欢我朋友……”
“为什么?他跟你朋友说过喜欢她了吗?”
“没有。”
“说让她当他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证据在哪里呢?”
“不知道,感觉吧。”
“诗诗,我一直觉得你是挺有品味的,你这样的美人,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怎么就会对这种男人感兴趣啊?你被玩了知道吗?他下一步目标就是你的身体,等他得到满足就会拍屁股走人,赶紧远离他,懂?”
“……”
“我看这个男人虽然没品,但还算是比较有原则的,不会轻易对狩猎目标说‘喜欢’,所以,应该不会被花言巧语骗到。不要被他过于亲昵的动作迷惑了,在他做出承诺之前,你不可以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最多牵牵手,知道吗!”
裴诗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识破的,但现在也没有力气去解释。本来飞到天上的心情,也一下从高空中掉下来,摔了个粉身碎骨。眼看夏承司已经把车停在车库里了,她敷衍了Tina几句就准备下车。这时,夏承司已经下车来为她把门打开了,她踏出去,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抬起头。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一点什么。可是,直接问出“你有没有对我认真”实在很丢脸。她从来没问过这种话。
当然,夏承司完全读不懂她的情绪。他只看见她这一晚把头发烫成了卷的,穿了优雅的连衣裙,玫瑰色的嘴唇微微泛光,饱满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而且,她还对着他张了张嘴。他什么也没想,拨开她脸颊上的卷发,在这空旷的车库里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阿诗,今晚你好漂亮。”
心脏又开始乱跳了。几乎快要被他的炽热眼神灼伤。她用仅剩的理智对自己洗脑:“花花公子不说‘我喜欢你’就是在玩弄你,不要让他靠近。不要让他靠近。不要让他靠近……”但是,身体不能动。
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和他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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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某家酒店的行政房间里坐着两桌人,他们都穿着正装,但左边一桌坐姿端正,像是下一秒就会挨砍一样缩着脖子;右边一桌全部戴着墨镜,看上去懒散而凶悍,每个人嘴角都微微下垂。左边一桌带头的人看上去油头粉面,眼神飘忽不定,用蹩脚的日语说道:“森川先生,拜托你们,这事别闹大了,不然,小命不保的可不光是我,连副市长也会被革职的啊……”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戴着金边墨镜,瘦得就像是只穿着发亮西装的火烈鸟。他躺坐在椅子上,双手垂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双眼睛又细又长,皮肤白得有些病态,一双眼睛却一直没从那咯着他肉的多余指甲上移开过:“明天我们会做得像是意外事故,你只要告诉副市长,让他装作没看到就好。”
“可是,夏氏的影响力是很大的,一下在婚礼上死掉这么多人,不可能不引起上面的注意。市长新官上任,肯定会介入这件事,一旦他开始调查,副市长根本无法包庇,我们也……”
“蠢货!”姓森川的男人大吼了一声,对方立刻像乌龟一样缩起脖子。他咬着牙关,用嘴唇缝隙说话,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凶光:“你不过是一个小秘书,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话了?你回去问问副市长,局里头那几个人,帮你打钱出国的手下,逃出海外想揭发他的那几个家伙,这些人的死,都是我们捐赠给他的么?你以为我们在国外,就没法让上面的政府知道这件事?”
“可、可是,我们真的不能……”
“砰!”
——副市长秘书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打断了他。森川身后的高壮男人掏出手枪,朝着他身后开了一枪。他听见身后跟班倒地的声音,脸色苍白得就像死人一样。然后,那个高壮男人沉默着把枪对着他。这时,另一个男人递给森川电话,森川稍微坐起来了一些,变得格外恭敬严肃:“喂,爷爷,我是迷藏。是,光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是,保证一个不留。是……”
一通电话讲完,副市长秘书坐着的板凳上已经流满了液体,他哑口无言,发着抖连额上的冷汗都不敢擦。森川迷藏把手机递回给身后的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那很不舒服的手上:“我们老爷子说了。明天婚礼上,只要是姓夏的,一个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