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站在常师傅旁边,低着头,不断咬着嘴唇。
常师傅:“不是。我们都听清楚了,您先坐。”
孙爱伦站在常师傅右手,面无表情,目光还不时上下打量着李太太。
李太太手指从小孟开始逐个指点,最后落在常师傅身上:“先说你老常。你给他们交代了吗?”
常师傅左右看了看:“您一走,我就说了。小孙小孟,对不对?”
小孟看了李女士一眼,点了点头。
李太太白了小孟一眼:“说话!”
小孟:“常师傅安排我们记下时间。安排了,当天。”
李太太看着孙爱伦:“你呢?”
孙爱伦目光从李太太头顶上方看过去:“一样。”
李太太:“什么一样?”
孙爱伦顿了顿:“常师傅安排的时候,我和小孟一起接受的工作。所以,是一样的。”
李太太鼻子哼了声:“出了国,英语不知道如何,国语都讲不明白了。”
李太太:“哪谁来解释解释,今天怎么回事?你们老板几点走的,这是第三遍,也是最后一遍。”
三人默不作声。
李太太:“好!都护着你们老板。现在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到底谁是老板,这店谁说了算。你们三个,集体走人。各位请另谋高就吧,小店不敢耽误诸位的大好前程。”
孙爱伦看看低头的小孟和面色涨红的常师傅,向前走了一步,直盯着李太太:“我说。”
李太太:“嗯。”
孙爱伦:“今天,我来的最早。当时就我和老板。常师傅今天是去中区取羊脊骨,到的晚。没和老板碰到面。小孟上午班,十一准时到的。”
常师傅和小孟听着孙爱伦这么流利的扯着谎,大出意外,但又不敢有所表露。
李太太:“嗯。”
孙爱伦:“我和老板说了几句话,去小库房整理货架。等常师傅喊我帮忙卸货的时候,老板的车已经不在院里了。”
李太太:“说呀。时间?说半天,有用的呢?
孙爱伦:“我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走的。他也没和我说啊!”
李太太脸顿时拉了下来:“你等老板给你汇报行程啊?想什么呢!我安排的什么?”
孙爱伦:“记录老板三小时以上外出及返回的准确时间。”
李太太:“你这不是没有忘记吗?那今天怎么了?准确时间呢?”
常师傅:“小库房,老板安排他这周要整理出来,活多…。”
李太太怒目直视常师傅:“他的话你倒严格遵守,我的话呢?耳旁风。不用理会,是吗?”
孙爱伦:“老板娘。”
李太太:“你叫我什么?”
孙爱伦:“老板娘啊。您不是林老板的妻子吗?那我还是该叫您李老板?”
常师傅连忙用手碰了碰孙爱伦:“小孙。你别言语了。让李太太说,你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