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国的习俗。”
“孔子曾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剪去?”在凌潺的认知中,古代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对头发从来都视如生命的。况且,剪发在秦汉时期更是一种刑法,没人会去做这种事。
“那浅烟姑娘,我问你,指甲长了难道也不剪吗?”他反问道。
凌潺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这个。”
“中原国虽是以儒教治国安邦,可也不是事事都依照孔圣人说的做。”他说道。
头发就如指甲,如果不去修理,便会成为累赘,给生活带来不便。几个月以来,凌潺倒从未注意过这些,并且还渐渐习惯喜欢上了这一袭长发,她想当初钟离湲看到北越国女子有如此长发定是羡慕不已,所以才
六年未修剪过,这样女子发丝本就及腰以下,又六年不曾修剪,自然是及地。
凌潺未答他的话,自顾自坐了下来。“有趣,刚与浅烟姑娘见面,却谈论起这个来。”他又笑着说道。
“谈什么都一样。”凌潺随口说道。
“浅烟姑娘看着端庄大方,清丽脱俗,只是这性子太过冷淡,这倒与我以前所见过的女子不同。”凌潺不禁觉得他的话很可笑,就没有答他的话。
烛火缓缓燃烧,交谈依然断断续续,从其他谈到琴,再从琴谈到其他,他不感觉累,而凌潺却已厌倦这种交谈。凌潺甚至有一种错觉,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仿佛每天都周旋于各种男子之间,不管是在侯府还
是如今身处这烟柳之地,古代女子难道都是这样?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回到挪威的渴望,在那虽然每天要接受她母亲赐予的繁重学习安排与严酷的训练,甚至在她十五岁去美国留学时,将她独自一人带入原始森林中,一
件防身武器,一顶帐篷,凭借野外生存教练传授的生存技巧方法,食物全靠自己寻找,遇到蛇或其他大型野兽自己对付,就这样整整待了一个月,而目的就是磨炼她的意志,让她成为强者。而凌潺也没有让她母亲失
望,最终成为了别人眼中惧怕之人,成为商界佼佼者。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是有弱点的,惧怕打雷闪电,那也是那次在森林中留下的阴影。一道闪电直直劈向她帐篷不远处的一棵古树,一瞬间便倒塌,燃起大火,
接着便是轰隆一阵雷声,那声音仿佛天都被震得炸裂一般,当时的她被吓得瘫坐在地,也不知进帐篷躲雨,任由豆大的雨点击打在身上,泪水与雨水交织,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也许她当时根本没有落泪,吓得早已
忘了哭是什么。因此在之后的每一次打雷闪电中,她脑海中便会不自觉的闪现出曾经所亲眼目睹过的画面。
“浅烟姑娘,相逢便是有缘,不如姑娘摘下面纱,一睹姑娘芳容。”孙公子说道。
“公子何必执着于一张皮囊,我们谈论的是琴,而非相貌不是吗?”凌潺拒绝道。
“姑娘说的是,既然姑娘不愿以真容相见,我也不强求,待到日后姑娘愿意了,再一睹也不迟。”这人倒也不是粗鲁之人。
“夜已渐深,公子还是先行离去吧。”油灯燃尽又添新,已到深夜,凌潺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便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拖延,起身告辞后出了屋子。
“这间房日后就是姑娘的了。”凌潺正准备离去时,身后的丫鬟说道。凌潺听完后点了点头,命丫鬟出去,不必在这伺候,其实她了然于心,这哪是什么伺候,明明就是监视。
这样的日子凌潺过了几天,晚上依然如约去大厅弹奏,白天除了修养身息,便是计划如何逃走,那位孙公子照样每晚来听琴。自从那晚后,老鸨便真的将凌潺当做了摇钱树,各种殷勤。
凌潺眼看送那屋女子去日本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越发不忍。她从丫鬟那了解到这醉影楼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送一批长相出众的女子去日本贩卖。
凌潺踱步来到老鸨那,此刻她正在教训昨晚因侍奉出了差错的姑娘,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时不时还掐姑娘两下。
凌潺走到她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在那浅抿,抿了一两口,故意嫌弃的将杯子放下,说道:“这茶真难喝。”
老鸨看了凌潺一眼,酸溜溜的说:“这茶自然比不上你皇子府的茶,我没你好命。得到过皇子的宠幸,这待遇自然与我们不同。”
“那你想不想喝好茶?”凌潺抛出橄榄枝。
“好茶也是需要银子买的,你给我银子?”这老鸨句句离不开银子,这也正是凌潺要利用之处。
凌潺语气依然不带感情:“你这话说的,这几日,我没少为你挣银子。买点好茶给我都不愿意?”
老鸨装得一脸无奈:“这点银子还不够全楼上下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