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絮汝黑琉璃似的眼瞳转了圈,轻轻推开他,然后走到客厅侧面的穿衣镜前,看着雪白的颈项新添了几个颜色较浅的吻痕,就连背心襟口里头,全都是密密麻麻暧昧的吻痕。
她深吸口气,缓缓地回过头,瞪着他,“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对。”事到如今,坦白从宽才是硬汉本色。
他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不抓紧她,他就无法深睡;不小心醒来,美景当前,色心大起,不啃她两口就无法再次入睡。
这怪谁呢?
谁要她落跑,谁要她赔掉诚信?造成他有创伤症候群,不抓着她,他就没安全感,不啃她两口,心就不踏实嘛。
“你偷袭我?”她指着刚出炉的吻痕。
“天地良心,我需要偷袭你吗?我要就是要,干么要偷袭呢?”啐,偷袭是不入流的男人才干的事。
“和先生,你很嚣张喔。”她眯起眼,反身走向他。
和旭盛倒进沙发,双腿交叠,慵懒得像个等人伺候的大老爷,厚脸皮的回应,“好说、好说。”
石絮汝一把扑上他,就往他的脖子啃,往他赤裸的胸口咬,非得要他跟她一样沾满了褪不掉的红晕才甘心,礼尚往来嘛。
“石小姐,再啃下去,待会要吃的会变成晚餐喔。”千万别说他没提醒她。
“你坏!”她佯怒着,但微弯的唇角却是风情万种。
“我不坏,你不爱,为了让你爱,我只好拚命使坏喽。”他也是逼不得已的,唉。
“你还强辨!”再啃~
“强辨可是我的强项。”和旭盛轻易地扣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强压在底下,佯装凶狠地张牙舞爪着,“看来,你得先把我喂饱,我才能喂你了。”
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以往的笑总是有所保留,但这回不一样,她笑出声音,仿佛飞瀑激溅的水声,又像是风中飘荡的风铃声,教和旭盛打住了动作,近乎屏息爱怜地看着她的笑。
瞧,一样的脸,却因为不同的表情而有了不同的生气,不一样的灵魂姿态。
而,这就是他最想要给她的。
给她满足而安定的感觉,给她能够自在欢笑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把她宠成一个爱笑精灵,把她的笑声都盛装在他的耳膜里,来回激荡。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石絮汝不由得收敛了笑,俏颜有几分腼腆和羞涩。
“老婆,你好美!美得我心好痒,怎么办?”他趴覆在她身上,却用双肘撑起了大部份的重量,就怕压疼了她。
“神经,你很不正经。”
“我这样才正经啦~”谁规定男人不能撒娇,不能在所爱的人面前展现真性情的?再内敛、再耍酷的男人本质里头,都藏了个调皮的大男孩,不是吗?
“好啦,不是要吃午餐吗?”她情难自禁的吻着他如丝的黑发,不懂这男人的发怎能柔软到这种地步,反观她,像是烧焦的稻草,真丑。
“干脆出去吃,好不好?去宇寰的咖啡厅坐坐。”他抬眼,黑眼发亮着。
被恶魔蛊惑的瞬间,她突地发觉有一件事不太对劲。“等等。”
“等什么?”
“……我要是没记错,今天应该是星期五吧。”
“那又如何?”
“你要上班!”天啊,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