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西短暂的怀疑人生,担心再骂下去就引来街坊四邻了,立马放低姿态解释:
“娘,亲娘,我刚在炖红烧肉,真的听到敲门立马就来了,还跑着的,您要实在不痛快来家里打我一顿行嘛,这样在门外实在不太好。”
“哼,不太好,你这样的还要面子呢,都不做人了,打你,我嫌浪费自己的感情和力气。”瞪了他一眼:
“还不让开,冻着我乖宝怎么办。”
拉着容倾的手就朝里走,刚坐在沙发上就开始使唤起了他,真的就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反正她这次来就是要做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的,语气很不好地不断找茬:
“咋地,你那个媳妇是有多尊贵?
我这个婆婆十几年来第一次上门,她都不回来的吗?是不是我要弄十几辆小轿车列队去请她呀,真的是,排场比首长还大。”
这时一道娇柔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老公,我回来啦,你今天这么贴心,做了什么好吃的呀?真的好辛苦呀。”
容奶奶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胃部很不适,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也确定了这真就是个狐媚子,一句话打好几个圈转好几个弯,瞪了一眼贱骨头儿子,这真的是酥了身了是嘛?
容景西对这样的声音十几年了都习惯了,可看自家娘这反应,莫名也有点不适起来。
容奶奶目光盯着门口很快就一个妖妖娆娆,烫着大波浪,穿着羊毛大衣,脚踩高跟小皮靴,身形纤细丰满,五官嘛,在她看来就那样吧?
也贵在会穿衣打扮,还有长的白净,周身透露出一股子娇柔的劲,是能容易让男人升起保护欲的那种。
活了几十年,容奶奶啥人没见过呀,只需一眼,就将她同存在脑海中久远的人物对上了,她幼时家中后院出自青楼的那个很受宠的小妾。
就是这样一幅娇柔造作的模样,那身体永远都跟没骨头似的,不靠着男人支撑就站不住似的,嗓子永远都有一团棉花在里面?
女人听了难受,男人听了骨头酥,只要屋门一关,青楼下作的手段就一个劲地往男人身上使,勾的人下不了床。
容奶奶狠狠地瞪了容景西一眼,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失望,还以为是个啥,自己含辛茹苦倾尽全力培养的儿子,她也曾为他骄傲过,结果就栽在这么一个玩意儿手里了?
没错,就是个玩意儿!
看看那走路的姿态,屁股是要扭上天嘛?
“哎吆,才瞅见,老公咱们家这是来客人了嘛,你真讨厌,怎么不告诉人家呢?
这啥也没准备,我两手空空的就回来了,让客人挑了眼可怎么好。”
容奶奶可不跟她客气,直接冷哼:
“可不,十几年才踏入自己儿子家一次,我这个亲娘和那个亲闺女可不就不及在这鸠占鹊巢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成了客人了呗?
两手空空,你手里提的那大包小包是啥,嘲笑我这个乡下老太太眼神不好呢,是咋滴?
早知道拿命生的儿子,自己挖野菜也要养大的儿子是给人家养的,我宁愿给他喂狼。”
李芳茹闻言,眸中满是嫌弃,她就知道,就知道乡下这个糟老婆子尖酸刻薄,这也是为什么她自打结婚从没与之接触过的原因。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有交集的,反正那个小贱人也被她给算计走了,让她搞不懂的是怎么突然就上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