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儿是胡惟庸之子,所能撬动的权力资源,无疑是周易难以招架的。
但周易并不是害怕胡三儿的权势,而是更担心,在周易和胡三儿打擂台的时候,会不会影响胡三儿的生活轨迹。
万一接触之后,胡三没有在坐车的时候,出车祸而亡。
胡惟庸便不会有机会杀了马车司机泄愤。
朱元璋因此也就缺少了一个借口,整治胡惟庸。
罪过罪过。
周易心中想着,如此积极的给胡惟庸家族挖坟掘墓,是不是有损功德。
脑子里只得勾画出一个木鱼的形象,在心中敲击了两下,算是洗清了罪孽。
周易和郑淮边聊边听,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一个时辰。
台上的月生姑娘轻拍惊堂木,道了声:
“下回分晓。”
便转身回到了房间,只教丫鬟们给场下的顾客发纸笔,请诸位留下墨宝。
场中无意于和月生姑娘同室私聊的人们纷纷撤离,剩下想和月生姑娘更近一步的个个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郑淮也不在意自己写什么了,专盯着周易。
只见周易刷刷几笔,便将纸张递给一旁的丫鬟,言说送给月生姑娘观瞧。
郑淮疑惑周易为何如此之快,更好奇周易写的什么内容。
“只不过是问候月生姑娘可还安好罢了。”
周易笑着解释道。
周易并没有从脑海中记忆诗词中挑出一首,抄出来送给月生姑娘。
一方面原因是不想因为诗词人前显圣,给周易带来不必要的文名,影响周易的稳健大业;
另一方面,周易笃定了月生姑娘的心思,认为抄诗没有必要罢了。
阁子中,月生姑娘坐在角落,老鸨提着鞭子,站在月生姑娘身前。
“姑娘,妈妈劝你,不要执着于那些文人,多赚些银子,才是正途啊。”
月生姑娘听着老鸨的话,抿着嘴一言不发。
“莫非,你还以为你是富春院里面的花魁不成?”
啪的一声,老鸨在空中甩了一下鞭子,言语中逐渐无礼起来,
“还是说,你要让咱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要知道,当初把你从富春院救出来,咱没少给你花银子,你就是如此报答咱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