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些老得快死的终身教授会喜欢这点儿据说花了三亿卢布才弄出来的成果的。”
老得快死的终身教授,当然,重点是“终身”。
这个词立即让三个人同仇敌忾,他们和过去讨。伐富农的无产者一样,将羡慕嫉妒恨全部凝结在“终身教授”身上,控诉着学术待遇上的不公。
一番自说自话的热烈讨论后,明明之前就磨磨蹭蹭的助理却说出了一番颇和审判庭胃口的话:“终生制聘用制度本来就十分荒谬,一个终生有保障的工作只会让道德低下同时集体jīng神匮乏的懒汉们变得自满和毫无挽救希望的懈怠。如果想要社会进步,进步得比现在还要快,我的建议是在每个人脑子里植入杀人晶片;这样只要有哪个废物说蠢话,或者干出让人无法忍受的蠢事,就会‘嘣”的一下炸烂他们的脑袋。”
喂喂喂……
其余二者脖子里凉飕飕的,出于奇妙的政治敏感xìng——这是在苏联长命百岁的不二天赋——立即转移话题。
一个人负责引导:“我倒是认为人们在有保障的情况下才能做到最好……哦,不过权利和义务不对等的终生保障确实会带来灾难。”
而另一人打岔:“你真的这么想?”
“不,不过《真理报》上这么说,除非你想去古拉格,否则最好还是让自己的思想和上面说的一样保持一致。”
简单而直接的描绘了下未来的景象,最初的倡议者也不得不放弃这份很有前途的项目,转而捧起了加了冰块的净水。
“同感,为杀人晶片干杯!”
“干杯!为了伏特加……”另外两人默默擦了把汗,祈祷附近真没窃。听器——或者窃。听器坏了——应付地将水当做喜爱的饮料,“……和伟大领袖的意志……”
“嗯哼——”晴天霹雳一般,布瑞恩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看着三个满头大汗的高智商宅人。他边上的审判官呲了呲牙,决定不追究三个文化人敷衍了事的工作态度对审判庭整体形象的损害:“记忆解析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如果是对凯恩熟悉的人,比如瓦尔哈拉的老兵痞们,就绝对不会因为“政委之jǐng告”而骇然,但当这种情况下多了一位顶头上司加审判官身份的人,对经常与世隔绝的科学家来说惊骇效果要乘上三。他们颤抖着膝盖,全力掩饰不安,只可惜那张喜剧效果十足的脸和颤音的回答暴露了心虚。
“报报报报——告,对目标171号记忆扇区的回朔解码正在进行中!由于……技术方面的不成熟,信息并不完整,而且对具体内容的解析也是模棱两可。”
我就知道!
凯恩对于这种类似的借口听得太多了,反正他接触到的“新玩意”永远成熟不起来,动力外骨骼是这样,机械义肢是这样,连带着号称能“窥探人心最深处奥秘”的东西也逃脱不了技术问题的诅咒。“不成熟?哼——”他很不满,但也只能流于形式,这些人可不归他管,“你们当初申请随军进行人体试验时可是向我保证,向布瑞恩司令官保证技术的可靠xìng。我就知道,你们提供的东西没几个好用的。”
“哎呀呀,您这样指责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毕竟是审判庭主持的研究,帕夫利琴科博士的子项目,相信联盟最杰出的的大脑科学家的实力吧。”审判官可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佬过来的实验项目弄得狼狈,他还指望着出成果好高升呢。他招呼着让研究人员赶紧破译得到的脑波图形文件,歉意地对凯恩说:“我们就在这等待结果,您意下如何,凯恩大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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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洛夫,这个名字沦陷在和阿尔法小队一起埋葬的过去。我很意外在这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一个被联盟全力通缉的国际恐怖分子和一个“向导”联系在一起。
这起码说明了两点:一,我面前这个有着奇特气质的男人是个和恐怖分子有着脱不开关系的人;二,我的遭遇非常不妙!
后面这个才是最要命的,我用了几秒钟,努力想从脑海里多挖掘一些关于“俘虏”的记忆,只可惜,这其中和仁慈、怜悯以及优待的区别天差地别,一颗抹了猪油的子弹就是最大限度的善心。
相信这一切阿富汗游击队深有体会,所以我不期待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只不过想到自己的尸体会遭遇当地传统的侮辱——在记载中,他们的对俘虏的凌虐相当残忍且……不专业——我就感到恼火。这种莫名其妙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我的脑门上顶着一把手。枪的时候,我要尽到一个战俘的本分。
“好了,俄国佬,我相信一个能指挥得动武装直升机的军官,应该也能让对面山上那些家伙调转一下炮口。”阿拉伯人俯下。身子,贴着我的耳朵“劝说”。
炮口?
我马上想起来,巴拉莱卡带着一半人还守在这附近的制高点,以镰刀的机动xìng,这时候恐怕已经开始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