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做银鱼的男子从牙关狠狠吐出这几个字,伸手将他手里的武器收回,说是武器,看上去就似数十条银白的丝线,可这丝线却极其锋利,只需要缠住人脖
子,用力一收,便能将整个脖子齐刷刷地拧断。
而他的出手极快,这数十个小喽啰,甚至还没看清他们三人跃到船上,这银白的丝线就像章鱼的触角一样,将他们一起缠住,接着,收紧间,纷纷毙命。
是的,除了对付最后的海盗首领之外,他是一次性解决了所有的小喽啰。
因为,任何人伤了主上,对于他来说,结果便是死。
更何况这些人或许还见过主上的容貌,任何见过主上容貌的人,若非主上愿意,也都该死。
而他的主上,此刻肩膀上的铁爪手仍在,衣袍几乎被血染成了黑紫色,浑身也湿漉漉的,若非他们赶到,恐怕主上这时早葬身在海中。
只是,幸好,他们是赶到了。
说来,实是巧合,若非他们有要事回禀主上,恐怕,也就不舍发现,主上并没有在房中。
虽然,他们无要事,也是须守在药炉旁,不得擅离。哪怕,到行官,这个规矩都不会变。
但,只要有要事回禀,他们能无需通禀,就能觐见主上。
主上不在房中,让他们觉到有些不妙。
出于素来的警觉,让他们秘密在行宫寻找主上,结果一无所获,因此,才决定连夜出海,纵使在浩淼的大海上,这般寻找不啻是大海捞针,可总比不安地等
待要好。
于是,除了赤砂继续守在行宫的药炉旁,他和橙橘驾了小船,慢慢寻来。
寻了一天一夜,又碰到狂风暴雨,几乎要把小船都掀翻,可他们却是不会惧怕的。
也在傍晚,发现了一条爱伤的白色蛟鲨,因为爱伤,所以蛟鲨游过的海域,隐隐的血水吸引了他们,而这些血水,却并没有引来更多的蛟鲨,这也有些不同
寻常。
而能将蛟鲨伤到这般地步的,或许和主上有关也未可知,他们照着蛟鲨游来的相反地方驶去,终是发现了一小块岩石,此处距离洛州行宫却是隔了甚远的一
段距离,而岩石上,有人留下的痕迹,也有主上的面具,和一件外袍,袍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这些血迹让他们意识到事态发展并不妙。
紧跟着,他们便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燃起了阵阵白烟,出于谨慎起见,他们没有直接朝白烟处驶去,仅是靠近那处,再由银鱼下海,接近那处,因为银鱼水
性极好,身上的衣服又是特制的,万一碰到蛟鲨,都没有问题。
却没有想到,这一下水,只看到一艘划来的小船沉没,反是让他意外救到了伤势严重,内力全无的主上。
主上的琵琶骨被铁抓手穿透,若非银鱼赶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世界上,基本没有人能伤到主上这么深,这,让银鱼和橙橘是惊讶的。
但,主上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惊讶,主上不顾自己身上的重伤,竟执意先让他们去往海盗的船上。
而来到船上,他们才发现,原来,果然是那女子,让主上如此。
那女子是主上唯一的徒弟,他们往日以茗姑娘相称,却没有想到,主上直到现在都这么在意她。
可,主上在意谁,显然不是他们该去多想的。
只这一刻,主上由橙橘搀扶着,在银鱼再次确定舱室内安全后,走了进去,茗姑娘浑身被蛇缠绕满,俨然人事不知。
真是奇怪,按道理,她身为主上的徒弟,对于这些毒物,该是不会束手无策的。
然,现在,不用主上吩咐,橙橘的口中便响起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那些蛇听到这些声音便悉数从茗姑娘身上遁离。
橙橘噤声时,银鱼已识趣地上得前来,扶住主上,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