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到元旦新年了,剧组又放了一天的假。
朱希希准备提前回老家看望父亲,从潘晓路那里得知了他和程青假期空闲,于是决定带上他俩和自己一起。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一到地方,朱希希就先带着他俩和陈阳去餐馆吃饭。
潘晓路和程青睡了一路,此时看起来像是饿坏了的样子。朱希希点了几样当地最有代表性的菜。
“希希姐,绍兴菜有什么特点?”潘晓路问。
“嗯。。。。。。黄酒!”朱希希说,“即便是一桌简单朴素的家常菜,也离不开黄酒的影子。”
“都有哪些吃法?”潘晓路又问。
“花样繁多!”朱希希说,“从醉虾、醉蟹、醉鸡、醉枣、醉麻蛤,到糟鹅、糟鸭、糟肉、糟肚、糟猪舌,绍兴人一顿不吃憋得慌。”
陈阳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开车呢!能不能吃?”
“吃完饭你上车睡觉去。”朱希希说。
陈阳满足地点点头。
“醉和糟有什么区别?”潘晓路问。
“醉是用黄酒腌制,糟是用酒糟腌制。”朱希希说。
“有讲究!”潘晓路说,“北方人不懂这个。”
“封印在酒坛子里的海陆空三个家族又被分为三大类:生醉、熟醉和糟醉。”
“真是复杂!”潘晓路说。
“也有规律可循!”朱希希说,“一般是生醉虾蟹,熟醉鸡鸭,糟醉猪肚和鱼。”
“糟毛豆!”陈阳说。
“嗯。”朱希希笑着点点头。
“我们家乡也喜欢吃醉虾。”程青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正说着,服务员端上来一盘糟鱼干和一碗河虾,只见他娴熟地把黄酒倒入河虾的碗中,随即撒上几瓣葱姜蒜与小红辣椒,盖上器皿,只隔一条时间缝,一股清鲜醇香入鼻。喝醉了的河虾没一会儿便懒洋洋地趴在碗沿,被黄酒的温厚浓郁包裹着,原本纤瘦的醉虾仿佛多了一份腴美,看上去晶莹剔透。
“真是鲜嫩。”潘晓路边吃边说。
陈阳看着醉虾摇摇头,“糟鱼干好吃。”
“花雕鸡,请慢用!”年轻的女服务员上着菜,瞥了眼程青,轻声细语地说。
“这是用黄酒熬炖的绍式佛跳墙。”朱希希笑说,“可是有‘神仙’雅名的。”
“酥糯。”陈阳尝了一口说。
“有酒香。”潘晓路说。
“好吃吗?”朱希希问程青。
程青礼貌性地点点头。
最后的主食是满满一汤盆糟肉年糕。
“这个糟肉很特别,我喜欢。”陈阳边吃边说。
“我们这里不同于杭州、南京的湿糟,我们做糟肉要将焯去血水的猪肉与少许黄酒炖熟,沥干水分以后,傍着余温擦上厚厚的一层盐巴,重复两日使肉质紧实Q弹,还要堆在酒糟里密封放置七天以上。”朱希希说,“这个糟肉可以作凉菜、可以蒸着吃,还可以这样给年糕和面作浇头。”
“香糯不腻,喷喷香。”陈阳开心地说。
吃过午饭,朱希希带着潘晓路和程青回到了父亲家。
院子里满是花草盆栽,竹影婆娑,小狗兴奋地活蹦乱跳,猫咪则一副懒洋洋爱答不理的样子。
父亲看到朱希希欢喜得合不拢嘴。
“爸爸,这是我的朋友。”朱希希把给父亲买的西洋参和海参放在一边,然后介绍,“就是他——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