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平和:“根据我对医院的了解,这里的护士只负责照顾病人的病情,其他的生活护理是需要人,我能做好这件事,照顾王老先生。”
中年的小王同志有些惊讶:“我们会雇佣人来护理的。”
石涧仁肯定:“行,我就坐在外面看着,我要确保他能被照顾好。”
小王同志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
石涧仁摇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闲着坐在外面看看,这不违反什么吧。”换做任何一个关爱自己父母的人,对于一个陪伴并救助了自己父母的人,应有的那些感激或者感恩一星半点都看不到,反而让石涧仁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点焦灼,这就让小布衣不得不疑窦丛生,琢磨是不是应该给洪巧云打个电话,让美术学院方面起码来个人,以单位的名义查看一下这两位的证件,甚至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石涧仁考虑是不是需要报警了。
多看了他几眼,重新拿出移动电话说日语的小王同志好一会儿放下电话笑笑:“那行,你就坐在这里吧,我太太很快就要过来了。”
这时候石涧仁的移动电话也响起来,没有来电显示的弊端让他觉得照顾老王的事情完了以后,一定要办个来电显示,因为接通以后是纪若棠的声音:“大叔!怎么没有在医院了?没有在病房找到你们,昨晚你不是说你都住在这边么?我来探望病人爷爷呢!”
真的,从石涧仁把女高中生送回家以后这两天时间里,纪若棠起码打了四五个电话,除了问电开水壶和木盆的清洗方式,还善良的询问了老人的病情,并讨论了自己母亲这两晚都是在自己实在扛不住睡着以后才醉醺醺的回来,到底应该自己调整入睡时间,还是早上帮母亲洗脚。
石涧仁真的觉得自己变成了情感咨询热线,这会儿简短:“他的子女已经转院到医学院附属医院了,你不用过来了。”
但显然纪若棠是个有自己决断力的少女,二十多分钟以后,她跟那位什么山下智子几乎前后脚抵达病房的外面。
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白色运动鞋和中长发上卡了副墨镜的少女,刚刚抱着一大束花准备要找那位老爷爷,就非常惊讶的转头看电梯出来的女人!
因为对方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背后还带了两名警察!
过来就指着石涧仁:“嫌疑人就是他!”
年轻的谋士居然被人用了招先下手为强!(未完待续。)
137、没有好处,你为什么要救人(三更)
没错,那位山下智子比石涧仁还先报警!
什么嫌疑人?
两名警察带着怀疑的眼光查看了石涧仁的身份证:“你做什么工作的?”
石涧仁想了想:“我有在美术学院做绘画模特,这样跟王教授认识的。”
其中一个警察的眼神很明显的带过点鄙夷:“美术学院的模特?不穿衣服的那种?!”
就算在场有高中生,石涧仁还是点点头:“嗯,我不脱裤子的。”
很明显那夫妇俩站在病房的门口满脸揶揄的冷笑,还相互用日语交流了几句,抱着鲜花站在监护室窗外的少女本来很诧异石涧仁的身份,但听见日语更诧异,可她这时候居然表现出来是一动不动,还悄悄拉下头上的墨镜戴好。
警察对不脱裤子的模特已经没什么好感了:“这位外国友人怀疑你在图谋王教授的财产,听说你这段时间频繁出入王教授的家,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去配合调查,看跟王教授的突然病倒有没有关系。”
石涧仁先是难以置信:“什么?我图谋王教授的财产?我跟他是朋友,他这几天都是我在二十四小时照顾!”然后片刻就冷静下来,看向满脸都有得意之色的夫妇俩:“你们确认这是王教授的儿子儿媳么?他们的父亲病倒在床上昏迷不醒,他们这个时候脸上一点点悲伤担忧的情绪都没有,你们不觉得不正常么?”
夫妇俩可能真是得意忘形了,没能控制住表情,这下看警察都转头过来就脸色陡然大变,女人用日语飞快的小声说了句什么,那男人脸上就变得哭丧着过来掏出自己的证件。然后尖利的女人声音开始回荡在病房外:“朋友?一个人体模特会跟教授是朋友?你在说假话!你就是个棒棒,家属区门口的保安都认得你,说你是街头的棒棒,每次到我公公家就是做清洁的,一定是我公公好心雇佣了你,结果你贪图他的财产。谋财害命,才让我公公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我们赶回来,你肯定就得逞了!”
这个指控就更加严重了!
石涧仁睁大眼看警察反应,其中一名真的接过了两本护照,然后护照里还有一张合影的照片,显然就是王汝南跟另一位老太太,还有这年轻夫妇俩加一个孩子,照片上还按照老规矩在洗印的时候每个头像边写上了楷体的名字。这对夫妇的名字原来是叫王希庭和何思曼,原来都是中国人!
虽然护照上他们已经是日本人了,但他们跟王汝南之间的关系是不容置疑的,反而是石涧仁愈发显得百口莫辩,就算明白面前两人不过是二鬼子,警察还是态度好好的把护照递回去,好像稍微没服侍好一星半点,就会变成国际纠纷丢了中国的脸。这种深入骨髓的洋大人气质都上百年了,石涧仁在山里长大真不清楚。
因为另一名警察狐疑的看着他:“你说你没有别的居心。为什么要跑去救他,为什么要照顾他,别跟我们说你是他朋友的鬼话,我们还没听说哪个棒棒和教授能当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