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冬至快要说出口的话被憋了回去,脸上也通红一片,不知是被憋的,还是因为心思被道破。
&esp;&esp;见此,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徐婆子笑呵呵地调侃他,“害羞什么,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只是先头咱家穷,没底气,现在不同了,咱有银子了,你奶我一定给你娶个你欢喜的!”
&esp;&esp;冬至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咳了咳,努力按捺住一颗因为他奶的说辞而激烈跳动的心,找回一点理智,道,“奶,这参好与不好,多少年份的咱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找王大夫先看看?还有这参,我想着如果能卖,咱把这参须留下来,给你补养身子。”
&esp;&esp;谈起了正事,徐婆子收敛了一点笑容,认真想了想,而后道,“我看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节外生枝,你明日就上县里的一德堂去,那里信誉好,总不会坑了咱们的。至于参须的事,还是不留了吧,这人参还是要完整的价钱才能给得高,何况,我这身子,这等好东西怕是也受不住,还不如换了钱实际一点。”
&esp;&esp;听此,冬至沉默了,最后还是在徐婆子的催促下才应下来的,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个才知道。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本有了,就差一个老婆了
&esp;&esp;冬至:好紧脏,肿么破?万一老婆不愿意咋办,万一未来岳母不同意咋办?
&esp;&esp;作者君:咳咳,这不还有你亲妈我嘛,安啦
&esp;&esp;☆、青青
&esp;&esp;未免夜长梦多,就该咱们冬至出场了
&esp;&esp;嗷,收藏终于上一百了,照这个趋势,估计又得完结v了,略心塞,难道我和古言气场不合?上篇古言也是完结v来着π_π
&esp;&esp;☆、救美
&esp;&esp;出了锦绣阁,喜笑盈盈的绿竹便朝和她娘约定的杂货铺上去,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被人挡了道。
&esp;&esp;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柄扇子便伸过来,意图挑起她的下巴。
&esp;&esp;绿竹反射性地往后一躲,避开了去,抬眼一看,脸色顿时吓得煞白,是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一双浑浊的眼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瞧。
&esp;&esp;那淫邪的目光令绿竹浑身颤抖,仿若雨中瑟瑟发抖的娇花一般娇美,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esp;&esp;黄金宝打从绿竹出了锦绣阁便盯上了她,看那标志的小脸上红扑扑的,像那红果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此时见她娇弱的样子,却更想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在他身下哭泣。
&esp;&esp;想到这等乐事,黄金宝不禁嘴角扬起,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摇头晃脑地扇了两下,又慢慢合了起来,“小娘子别慌,在下黄金宝,乃这清潭县上最大酒楼的少东家,今日有缘在此与姑娘相遇,想请姑娘到茶楼去坐坐,不知黄某是否有这个荣幸?”
&esp;&esp;绿竹不曾遇到此等腌臜事,心中慌乱,闻言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多,多谢这位公子美意,只是奴家的家,家人正等着奴家,耽搁不得,恐怕不能相陪了,告,告辞。”
&esp;&esp;说着退开两步,转头就要逃,可黄金宝也不是吃素的,当街强抢民女的事他可没少做,一瞧她有脱逃的端倪便扬了扬手,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立马围了上去,叫绿竹脱身不得。
&esp;&esp;他自个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调侃道,“小娘子的手可真滑,我可舍不得你走。”
&esp;&esp;绿竹挣脱不得,急得眼睛都红了,“公子还请自重!”
&esp;&esp;眼睛仓惶地朝四周人看去,希望有人能帮忙,可他们却都将目光躲闪开来,不与她对视,显然是不想惹麻烦。绿竹顿感绝望,贝齿咬得唇瓣发白,心中决绝,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他占了便宜,失了名节。
&esp;&esp;正欲龇牙去咬那黄金宝的手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插了进来,一把捏住他的虎口让黄金宝松了手,来人却往绿竹身前一站,挡在她跟前,高大的背影给了她浓重的安全感。
&esp;&esp;“冬至大哥。”绿竹忍不住揪着他的衣袖,依赖地唤他,声音颤抖着隐隐有着哭腔。
&esp;&esp;冬至的心为之一颤,他在一德堂做成了买卖便到这来了,只为远远地看她一眼,谁知却看到她被人拦住轻薄,登时一怒,拿起一根粗木方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他没想那么多,只想把心爱的姑娘护在身后,不让她受委屈,此时听她依赖的呼唤,心软得一塌糊涂,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
&esp;&esp;如此想着,他把手中的木方举起来,倒不是要打人,而是两手握住木方的一端,咔嚓一下碗口粗的木方便被折断了。
&esp;&esp;黄金宝一骇,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我,我告诉你,县丞大人可是我姐夫,小心我,我叫人把你抓起来!识趣的,让开,把小娘子交上来。”
&esp;&esp;说着竟有了底气,身子也挺直了,头高高地扬起,他料定了搬出县丞姐夫,没人敢招惹自己,自己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拿来?
&esp;&esp;岂料冬至是个倔的,打定主意要护着绿竹便不打算退缩,眼睛一眯,双手用力,两根木方又被咔嚓一下折断。
&esp;&esp;两根木方加起来足有冬至的大腿粗,掰折起来可不容易,绿竹可是看见了他用力时手臂上暴突而起的青筋,还有掰断木方以后,他垂着的手轻微的颤抖。绿竹忍不住鼻头一酸,眼睛更红了。
&esp;&esp;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冬至占了两样,既是楞的,又是不要命的,黄金宝这横的也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隐隐有了退意,可就这么放过他们又觉得丢面子。
&esp;&esp;此时,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黄金宝啊,怎么,我看中的人你也敢碰?还不快给我滚!”
&esp;&esp;两个衙役拨开人群,让出一条道来,一个身形窈窕,打扮靓丽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绿竹一看,眼前一亮,原来是李佩茹!
&esp;&esp;听她的话显然是在为自己撑腰,绿竹心中一定,从冬至身后走了出来,上前福了一礼,“李小姐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