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人怒气冲冲,“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宫。”
德妃:“齐贵人何必急于发怒,皇上在此,这奴才如果敢有半句虚言,定让他生不如死!”
那奴才一听,更是不敢隐瞒,“踏春赏花宴前几日,齐贵人派人叫奴才进宫,让奴才带一条毒蛇到桃林附近,说不必离得太近,方圆三十里即可。那片桃林有二十里,太子妃派人日夜巡查桃林,奴才只远远地丢在庄子外,谁知那蛇竟像长了眼睛似的,自己找了去。”
沈云溪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蛇虫鼠蚁一类,嗅觉最是灵敏,有的百里外都能循着气味找过去。”
闻言,贤妃突然想起小年夜那日,齐贵人当众让她难堪的那一次,不就是说她研制了什么香吗?
“皇上,臣妾记得好像齐贵人擅长制香。”
婉嫔早已按捺不住,如果不是沈云溪及时抱住她,她都要冲过去打齐贵人两巴掌。
“齐贵人,本公主与你素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本公主?害也就罢了,你找杀手,找老虎,找狮子,什么都行,干嘛要弄条蛇?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
沈云溪有些无语,婉嫔这思维,真是不能以常人论。
皇上一看婉嫔如此激动,说道:“婉嫔,你不要激动,小心腹中龙胎。”
“对,对,皇上,龙胎,齐贵人定是嫉妒臣妾怀有龙胎,心生不满,故而下此杀手。呜呜……皇上,如果不是沈云溪奋不顾身救我,此刻臣妾与腹中龙胎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你胡说八道。”
齐贵人心中不屑,哼,龙胎,本左使才不会为这个男人生孩子。
皇上子嗣不盛,听婉嫔如此一说当即就给了齐贵人一巴掌,“贱人,闭嘴!”
齐贵人仰头说道:“皇上,不能仅凭一个太监无凭无据的话,就给臣妾定罪。”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楚君殇云淡风轻地说道:“齐贵人想要证据,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发怒,齐贵人还能坦然应对,楚君殇一开口,齐贵人本能的一哆嗦,这个男人有让她恐惧的本事。
皇上搂着婉嫔,“暮白,你有证据?”
“那倒不是,皇上,想必你也知道,我府上那丫头为救婉嫔而被蛇咬中毒,她那师兄千离在臣府上替她解毒时,说那蛇具奇毒,不是我大夏所产,而是来自南方。”
“如那太监所说,那蛇并不是齐贵人给他的,而是让他去一个地方拿的,皇上只需派人前往将人拿来询问一番,便是证据了。”
齐贵人心中大惊,那蛇是南疆圣女为她准备的,不能让他们去查,可她若此时认罪,肯定会引起怀疑,适得其反。
心下计较了一番,齐贵人当即跪地,抱着皇上腿说道:“皇上不可,不可去,那是臣妾……臣妾制风……的地方。”
齐贵人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但沈云溪看到齐贵人的嘴型,好像说的是风火毒。
皇上闻言,脸色惊变,都顾不上在他怀里假装哭泣的婉嫔,抬脚就踹了齐贵人一脚,正中胸口处。
“好你贱人,竟然因妒生恨,对朕的爱妃、龙子下手,来人把齐贵人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