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温和的话语里,言玚刚刚有些失衡的心跳,逐渐恢复了平静。
哦,他不是已经玩腻了啊。
那就好。
言玚眸色低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怀里小狗的下巴,转移注意力似的,仿佛这个动作,可以不让自己为方才的急迫感到羞窘,也顺便能不被褚如栩发觉自己的过度在意。
“那你赖着吧,大不了补考重修。”言玚不去看褚如栩,只是小心翼翼地抚摸在自己腿上乖巧趴着的布朗尼,语气戏谑地调侃道,“哥哥有钱,给你交重修费。”
褚如栩看着言玚极其克制、但显然是还在别扭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了声:“那可不行。”
“谈恋爱影响学习,那倒还可以理解,因为给有钱的漂亮哥哥当情人,被勾到舍不得出家门……”褚如栩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形容,“哎呀,这个理由听起来好涩哦。”
“汪!”
被言玚抚弄得舒服,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的小边牧,困倦中迷迷糊糊的还不忘应和,像是在赞同褚如栩的说法。
言玚:……
家里这是又多了个小叛徒。
可以,你们哥俩好,不用管我。
还有,开完荤的十九岁小男生,脑子里除了这些,是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怎么三句不离带颜色的……
“谁勾你了,少诬赖人。”言玚被他闹得有些无语,失笑着,捞起身后靠着的软枕,就朝褚如栩丢了过去,不走心地骂道:“要走赶紧走,我正好清净两天,看省得到你就烦。”
他话中带笑,语气轻飘飘的,句尾打着转儿地上挑,哪有半点恼怒的意思。
褚如栩反应快,动作也灵敏,抬手就抓住了言玚用来砸他的「武器」,他微微俯身,手掌落在对方蝴蝶骨的位置,轻轻托起言玚的后背,行云流水地又把它垫回了言玚的腰下:“别乱动嘛,待会不舒服了,又要跟我闹脾气。”
“虽然我很喜欢。”褚如栩凑到了言玚的颈侧,撒娇一样蹭了两下,然后声音低沉性感地耳语道,“但还是得学会克制。”
“不然真该舍不得回去了。”
午后的阳光耀眼,透过偌大的落地窗,四面八方地从外面洒进室内,照得整个客厅都亮堂堂的,找不到半个昏暗的角落。
言玚整个人都被晒得懒洋洋的,慵懒地仰着头,任由褚如栩捏着下巴摆弄,散发出一种疲于反抗的享受姿态。
只要不是在床上,褚如栩的吻都极其克制轻柔。
每次两人搂抱着聊天或者做些别的事情的时候,言玚总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褚如栩对自己太小心了,像是在侍奉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得不到他的准允时,连最基础的索取都要饱含歉疚。
想到这,言玚难免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总会对褚如栩生出这样的心思。
虽然他以前就知道,自己对于捉弄人这件事,那确实是有些热衷在身上的。
可从来没有谁像褚如栩一样,不管做什么,好的、坏的、又或是不痛不痒的,哪怕他只是灿然无害地朝自己笑一下,都能激起言玚恶劣的想法。
也许人确实容易对可爱的事物,产生想要「欺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