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的舌瓣混杂着黏腻的声音,时淩被祂吻得小脸羞红,身子越发柔软,如同藤蔓一样几乎贴在了祂的身上。
两颗跳动着的澎湃的心,还在互相倾诉着对方野兽般的欲望。
接吻如此漫长,时淩一遍遍捶打着「神只」宽厚的胸膛,终于惹得对方不悦,一把抓着她的手腕,那双冰蓝色的眼瞳里,混杂着一丝冷漠。
“犯下了罪过,就要老实接受惩戒。”
他闭着目,继续贪婪地吻上她柔软的脸颊,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不是么?”
布料之下的肌肤被侵入,时淩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着风吹雨打。
那笨拙地手法完全追随着自己的本心,学着时淩方才的法子,一点点地探入从未有人来过的领域。
沉溺……
时淩双目失神,骤雨未歇又是狂风肆虐,她败下阵来。
……
在仙界,神是不该动情的。
动情原本是禁忌,曾经为了追求自由和爱情,大部分神都在爱情中荒废了自己的神职,没有尽好义务,人类一旦对祂们失望后就不再供奉祂们,渐渐变成了无神论者。
而神明一旦失去了人的供奉和香火,就会逐渐失去神力,当最后一位信徒死去,神也会跟着死去。
时代在变化,供奉神明的香火越来越少,人类也逐渐忘记了祖先的信仰,荒废了神庙。
千万年过去,曾经热闹非凡的仙界,如今只剩下几个寥寥的神位,屈指可数。可是时淩从来没有见过祂们,祂们到底有没有消亡,已然是个未知数。
说不准,那位「神只」就是最后一位神。
而时淩是祂唯一的信徒。
一开始,「神只」并没有把时淩放在心上,只当她是从星辰宫满天的银河里偶然诞生的一位小星神。
她装得如孩子般懵懂,纯真,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摇摇晃晃来到了祂的面前,仰着头,和高高在上的祂对望,一眼万年。
神对自己的信徒总有那么几分怜爱。
这些只有两个人生活的日子,时淩总能看着「神只」端坐的身形,不染浮尘,霁月清风,好像宛若高高在上的明月,俯瞰众生,那高贵的人,却让她无端生出一抹恶意来。
祂太干净,太过神圣,实在想看看祂被染指的痛苦。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从祂下手吗?
祂会温柔地教她诗书礼仪,人生道理。祂会带她上银河,教她占星,教她法术。这位神太过温柔,祂看不懂时淩眼里的玩味,放任了她一点点得寸进尺的冒犯,让她肆意地闯入祂的生活,在仅剩两人的星辰宫里,他们只有彼此,如同西方亚当夏娃一样紧密联合在一起。
这实在不是一个信徒该有点态度,信徒应该敬仰她的神。
「神只」多半是不在意,又或者是不明白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反倒被钻了空子,惹了个一身腥香,无法回头。
只是在氛围越来越旖旎的时候,「神只」才逐渐意识到,眼前那少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纯真。
相反,她更像是地狱里来污染他的恶魔……
每次「神只」在做正事的时候,在书案上入了神,她白皙红润的脸蓦地凑近,盯着祂的脸上,伸出手轻轻撩起祂耳旁的碎发,别去耳后。
祂不知道这悸动从何而来,只知道祂的目光很久都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了。
渐渐染上不该有的爱意,「神只」的眼里也不再纯洁,正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将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祂不在乎。
祂默认了她带着恶意的污染,默认了她一遍遍无礼的冒犯,那般狡黠的女子,却偏偏还是踏入祂的心房。
祂不满足。
可是「神只」没有看到是,信徒暗地里得逞的恶劣,她不在乎自己是否纯洁,她眼里只有利用和冷漠。
对于「神只」来说,这是个必输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