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稂,王玄只是秉持一个“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令其冻毙于风雪”的原则,这么多年来,对于这个诺大的大汉皇国,他没有太过实际的概念,但总归有了一些归属感,更别说,母妃,便宜父皇,镇北王舅舅,都在守护着这个国家,爱屋及乌,他不能冷眼相观。
褚超因气的发抖,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件理由能推脱,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看着李稂急匆匆的离去,召集搬运玄器的人手。
这里得提一句,未被认主的玄器是不能被收进储物袋或储物戒中的,因此,只能用交通工具来运送。
褚超因面色阴沉的仿佛厉鬼,他凑上前来,朝着王玄惨笑:“殿下,公开维护镇北王,于您的皇子身份而言,不太好吧。”
“这家伙是在警告我,不要与镇北王走得太近,否则容易让人以为有结党营私之心,尤其是便宜父皇,万一他感觉这样对他的皇位有威胁,那么我和舅舅两人,总得噶一个……
不过,谁说我有夺嫡之心了?再者,我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在这里痛骂你个煞笔,便宜父皇会管这些?”
王玄心里嘲讽,冷眼睥睨,“褚大人莫不是要教本皇子做事?”
“下官不敢……”
“呵。”王玄拂袖离去,不再看他一眼。
人群中,柳涛看着此时平静的可怕的大师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竟是给了自己一种极其陌生而又危险的感觉,但当他摇摇头,再度凝聚精神时,这种感觉却又消失了…
褚超因朝一众师弟抱拳行礼,不待他们有所回应,便自顾自的回了自己房间。
柳涛想着和他聊聊,开解开解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师兄,但走到门口,他敏锐的听到里面摔砸东西的声音,伴随声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思绪良久,还是离开了……
……
走在回翊坤殿的路上,处理完这个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到晚膳时间,王玄是个让许贵妃省心的孩子,知道回来吃晚饭,不用差人来寻。
嗯~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饭桌上,菜肴十分丰盛,众人沉默的扒着饭,没有人敢于挑衅许贵妃立下的规矩。
成熟美艳的许贵妃优雅的吃完最后一口饭,用丝帕擦了擦嘴,注意到了欲言又止的大儿子,一双眼睛里满是要表达的欲望。
她白了一眼逐渐长大成熟的儿子,没好气的说:“行了,想说就说吧,长大了,经常见不到人,只有吃饭的时候大家才聚到一起,分享一些见识也是好的,这个食不言的规矩,今天作废。”
“呼~我就说嘛,这订的什么破规矩,早该废除了……”王玄长出一口气,抱怨着对这个规矩的不满,突然,来自于玄修独有的玄识告诉他,有“杀意”。
他抬头向杀意来源处看去,许贵妃似笑非笑的表情映入眼帘,“那个……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刚才的话不是我说的?”
王玄不动声色的向老周靠了靠,踩了他一脚,让他解个围。
没想到这本来在闷头扒饭的老货一言不发,径直端起饭碗,夹了点菜蹲在门口吃去了,根本没打算舍己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