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宫中出来,昭和心里不安,揣度着聂缙现在不知是什么情况。自从上次收到他一封信以后,直到现在半月有余,并不见只字片语。
&esp;&esp;她到了宫门口,却看到一人骑着高头白马正在等她,看到她出来,那人的脸色甚是难看。
&esp;&esp;“长公主!”那人朗声叫道。
&esp;&esp;昭和看到他一愣,这段时间这个人的动作可多了,明争暗斗的事情让两个人见面也远没有以前那般亲热自然。
&esp;&esp;她恨他暗地里筹谋觊觎皇位,他恨她羽翼太丰碍手碍脚。
&esp;&esp;昭和面上淡淡道:“真是难得,怎的劳烦裕王殿下在此等我?”
&esp;&esp;司徒召翻身下马,到了她的跟前,拱手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司徒召是专程在此等候的。”
&esp;&esp;“哦?所为何事?”能让司徒召折腰的,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呢。
&esp;&esp;“这一次是为私事,还请长公主殿下前往京都尉说一说情。”
&esp;&esp;“京都尉?说情?”昭和眯起眼,饶有趣味的看着司徒召,“你是要本宫去找沈拂说情?所为何人?”
&esp;&esp;“是我的岳父洛老!”说起那个洛老,昭和也听说过,司徒召虽然位高权重却有点妻管严,他说的岳父应该就是他最疼爱的侧妃洛氏的父亲了。洛老被抓,估计司徒召被侧妃吵得鸡飞狗跳不能安生。
&esp;&esp;有趣!
&esp;&esp;昭和问:“敢问洛老所犯何事?”
&esp;&esp;司徒召脸色尴尬,勉强道:“强占土地,放高利贷。”
&esp;&esp;呵!昭和心里好笑,这么大的罪难道不该抓?
&esp;&esp;司徒召啊司徒召,你纵容亲属贪赃枉法,还想本宫去说情,未免也太脸大了吧?
&esp;&esp;司徒召看她漠不关心的样子顿时急了:“这天底下唯有昭和你才能说得动沈拂那疯子了!放眼这京都,有几个权贵不圈地不放贷的?法理不外乎人情,又说法不责众!我岳父只是其中一个,怎的就要判死罪?沈拂这厮实在太过分!”
&esp;&esp;死罪?!昭和一愣,倘若按照大燕的法典,圈地放贷自然该死罪,不过京中权贵多有犯法的,一上来就死罪的,沈拂当真是v88
&esp;&esp;昭和开始还有点不相信沈拂这样的人会做饭,只要想想容貌如同冰雪一般的人在烟火味十足的炉灶旁忙碌,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esp;&esp;在等待的时候,昭和真的偷偷的去了趟衙门的后厨房,隔着窗户,可以闻到里头传出一阵阵菜香,似乎有熟牛肉的味道,带着一点青椒的呛鼻,而窗户之后,白色的烟雾之中,竟是那个素衣男子挽着袖子拿着大锅铲在炒菜!
&esp;&esp;昭和看到此情景有些尴尬,状元郎炒牛肉?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不过似乎那人的手段很是熟练,不过几个翻炒,大火油烹之后便翻铲出锅,接着洗刷了锅子,下了一条早已腌制好的红鲤鱼。
&esp;&esp;昭和怕他看到自己尴尬,便退回了堂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拂已经将菜端出来了。
&esp;&esp;上桌的有青椒炒牛肉,红烧鲤鱼,醋拌黄瓜,都是家常的,而昭和吃惯了山珍海味,倒是很想尝一尝状元郎的手艺。
&esp;&esp;春华在她身边便要来试毒,昭和摇摇头示意她不用试了。
&esp;&esp;难道有人还会在自己炒的菜里头放毒不成,倘若当着沈拂的面试毒岂不是寒了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