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忙碌了一整日,祥云殿后的汤池中,昭和正打算沐浴,因着天气渐渐热了,略动一动便出了一身薄汗,连头发都是。
&esp;&esp;她坐了一个月的月子,不能动也不能见风,连头发都没洗,昨日洗的时候那味可真是够了,今儿她还要好生的洗洗头发。
&esp;&esp;满池鲜花随波飘荡,她解了外衫,露出略比往昔丰腴的身段,向前踏出缓缓没入水中。
&esp;&esp;她在水中时,却隐隐听到外头的声音。
&esp;&esp;“侯爷!”
&esp;&esp;“殿下呢?”
&esp;&esp;“殿下在沐浴呢。”
&esp;&esp;那人没有说话,便径自进来了。
&esp;&esp;昭和心中一跳,却没有回头,明明知道他已经走了进来到了池边。
&esp;&esp;自从怀孕之后她一直小心翼翼,所以孩子怀的极为稳当健康,反倒害的他苦苦等候,好容易终于出了月子,这厮怕是要等不及了。
&esp;&esp;“绾绾……”他暗哑一声,不同寻常。
&esp;&esp;昭和没有理他,乌黑的发丝漂浮在水面,她低了身子半没入水中,随即又仰起头,发丝往后甩开,仿若黑色的流云。
&esp;&esp;她撩着湿发,回头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
&esp;&esp;那人看的眼都出火了,索性剥了自个的衣服便下了水,过来便从身后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esp;&esp;她忍不住笑了,如同一只滑溜的鱼一般正想往水里滑去,却被他攥着腰不放手。
&esp;&esp;“我洗澡呢,你闹什么?”
&esp;&esp;“我来帮你。”他那声音让她红了脸,道了声“捣乱”,却任他施为。
&esp;&esp;水波轻漾,外头又下起雨来,白色的白玉兰花瓣随着雨一片片落到地上。
&esp;&esp;守在外头的侍女想到里头会发生些什么,一个个红了脸,只胡扯着话题,指着玉兰花呆看。
&esp;&esp;昭和想着他是等得久了,便到了半夜回房,也任由他驰骋了两回。
&esp;&esp;云雨落下后,他满脸饕足的笑意,抱着她一起说话。
&esp;&esp;昭和想起一件事,道:“春华已经到了年纪,若是再不出嫁恐怕耽误她青春。我那日瞧见你麾下有个十分英俊的周姓守备军官,我打听的他出身不错,你不如让他到殿中来一趟,我令春华招待他,看看他二人见了面感觉如何。你说呢?”
&esp;&esp;聂缙一听,眉头微蹙:“长公主殿下真是眼观四路呢,我怎的就没发现我麾下的英俊男子,倒被你瞧见了。”
&esp;&esp;昭和听他这酸溜溜的口气,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用力揪了一下,奈何他肌肉十分结实,居然也揪不到他,便改到他脸上揪了一下。
&esp;&esp;“我说正经的,你捣乱呢?”昭和嗔道,“我那不是为了春华的幸福吗?她忠心耿耿如此辛劳,我曾经答应要给她一个好归宿,如何能食言。难不成你打算将她留在身边收了做小不成?”
&esp;&esp;聂缙一听,忙道:“不敢,一切夫人做主。”要是做小,昭和岂不是得拿大刀砍他?
&esp;&esp;昭和睨他一眼,笑着点他鼻子:“你呀,明日就给我把人找来,听到没?”
&esp;&esp;“自是俯首帖耳,无有不从。”他道。
&esp;&esp;昭和又笑了:“越发的油嘴滑舌,学人文绉绉的。”
&esp;&esp;聂缙眼眸一转:“那还不是因为你身边时常转着一个文绉绉的人,我就是怕那厮太过油滑,所以为夫好歹也要更加的文武双全。”
&esp;&esp;昭和知道他说的是沈拂,因沈拂如今乃是内阁番外之楚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