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久久地瞧着我,手中的扇子不知在何时忘记了摇动,“你……是谁?”
咳了几声,不知道被白安看出什么,我强笑的反问道,“不是离珏?”
没有说话,白安又摇起纸扇,“只要没打琴弟的主意便好。”
“这画上的人,虽与琴弟一般无二,但这装着与发势,倒向是某个不知名的国家。”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白安早已跳窗而出。
白琴,白琴,我仿佛地念着这个名字……
一夜一白,这世间最名贵的两琴便是如此了!
烨儿与月,这两心结倒是解开其一了!
我那欢喜中犹带了几分愁怨,也不知道烨儿可是醒来了,还是依然躺在那冰凉地石床上。
不觉间,轻悠的叹息从口中传了出来,手中,已是牢牢地握住了那断玉笛!
——夜夜风流,处处情,一抹丹青成灰碎。玉笛罢了清萧歌,仗酒倚窗朱砂痕,相思难诉酒难销。风不醉,情已殇。诉一曲、衷肠,长立、待君郎。
望着手中的笛子,那从中间断开的裂痕深深地刺着我眼睛,恍惚中,我竟似听到烨儿在我身边,念着那长待君!
——哥,长待君,本是为你而做,这笛音,也是为你而奏!
——哥,若你不听……没关系,以后——烨儿再不吹笛!
“仗酒倚窗朱砂痕,相思难诉酒难销。风不醉,情已殇。诉一曲、衷肠,长立、待君郎,哥,你心里有我。”
我摇了摇头,这幻听竟是这般真切!淡淡苦笑了一声。
我似乎闻到了淡淡地酒味!
心中猛然一颤……
猛地回头!
那人一手执壶,一手勾着房门!
水晶一般地笑容在整个世界中灿然绽开!
手中握着的玉笛,悄无声息地掉落在地!
没碎,只是朝着地上滚去,静静地落在烨儿的脚下……
慢慢地弯下腰,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我的,那水晶一般的笑容深了几分。
一手执壶,一手握笛!
烨儿,本当如此!
“烨……”吐出一字后,那口中仿佛被塞了一团火一样,火辣辣,仿佛是无法下咽的白地兰在喉间烧灼一样。
待喉咙中的那股焦灼微微缓和时,我赫然发现……自已的手正朝着烨儿的方向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