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焦急道:“少爷,将药喝了,你别太用武功,你看,原本在渐渐复原的身体伤得更重了!”说着这话,他下意识转头看着里面卫姿清蹲在云怀玉床边的身影,眼里多了些厌恶和敌意。
“是因为她吧,少爷今天要不是为了去见她,怎么会出门,然后带伤回来!”孩子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带着质问的语气。
“与你无关。”锦歌仿佛是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卫姿清,那孩子说完,却对上锦歌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比他小太多的孩子。
那孩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是受不了他的目光,也仿佛是怒气所致。退缩过后,却是鼓起勇气与锦歌冰冷的目光对视着:“怎么与我无关,爹爹死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那孩子望着他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你是个男孩子,怎么老是喜欢哭?”锦歌一皱眉,望着他无语道。“还有,我不是你的亲人,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生活的,别依赖任何人。”
“可是、可是你答应过爹爹要照顾好我的。”那孩子眼里含着的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我说过要照顾好你的,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生活。”锦歌冷冷道,他望了一眼里边的人,对孩子说道:“你去烧一盆热水来,他们
身上的药得换了。”
那孩子咬着唇,不甘心地走了。
锦歌望着刚才顺手放到石磨上得碗,那漆黑的药汤倒映出他刚毅的脸,他苦笑一声,端上药碗,一饮而尽。夏日的太阳,晃花了他的眼睛。
他始终没有说他其实也受了伤,他不想任何人担心自己,担心越多,欠的债就越多,在这个世界,他告诉自己,要学会孤单,学会寂寞,学会一个人。
不一会儿,孩子用木盆将热水端过来,锦歌伸手探了探,发现温度还适合,甩甩手,对他道:“将配好的药给我拿过来。”
孩子“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跑,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贝壳的软膏,递给锦歌,他很单纯,看见石磨上空碗,欣喜地捧过,往厨房跑。
锦歌只是朝他的方向忘了一眼,端着水盆,挺直腰杆,往屋里走。
进门后,看见卫姿清抬头望着他,锦歌将手里的木盆塞给她。
“桌上木盒里是绷带这是药。”他将手里的软膏递过去,对卫姿清道:“到换药的时间了,小姐,你来动手吧。”
卫姿清结果软膏,点点头。
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叫住了他,对他说道:“锦歌,你救了他们一命,我们之间,可以两清了。”她突然自嘲地一笑:“一命换一命,怎么觉得我还欠着你的命呢?”
那话,却惊得锦歌一个踉跄。两清,在她眼里,他救她的未婚夫是抵消昔年她得救命之恩吗?肺部又疼起来,他深吸了口气,背对着卫姿清道:“你救了我的命,那是永远无法两清的恩,就他们两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卫姿清却呆了呆。她刚脱去云怀玉外衣的手,安静地落在空气中,她疑惑地转头,这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是不是伤害了锦歌?
她喃喃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啊,你别多想,就是觉得当初我救了你以后,是我逼着你当我手下的,逼着你帮我忙的,现在你要不愿意,你随时可以走的。”
“你是在赶我走吗?”锦歌不带丝毫温度的话在空气中传来,卫姿清却听出了语气里的难过。
“没有啊……你要愿意留下来我当然愿意用你咯,工资给你多两倍都行,我就是觉得你这几天好像挺忙地,我是想啊,如果你要走,不要觉得愧疚。”卫姿清说完后,看着背对着她低着头,还保持着原来往门外走的姿势,听得锦歌继续道:“是啊,我好像真的有事,我不会连累钱庄的。”
锦歌说完就走了,看不见他的表情,卫姿清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继续伸手将云怀玉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慢慢揭开绷带,从一旁的桌前端过一张凳子,放到面前,将木盆放到地上,心想,待会儿再去找这个有点神经的锦歌算了。
卫姿清是深刻地怀疑锦歌是不是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啊,怎么觉得他今天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得不好了,曲解别人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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